以前從不覺得生活委員是個多麼重要的官,但自從收發信件被劃入生活委員的工作範疇之後,同學們見了生活委員總是很熱情,特別是晚自習前的時間,見了面總是會問:今天有沒有我的信?今天你取信了沒?什麼?還沒去取?那你還不快去!
收到信的同學就像小學生領到獎狀一般,端坐在位子上,小心翼翼的拆開仔細閱讀,同時享受著某些無信可收的同學羨慕的眼光。
蘇珊偶爾也會羨慕一下有信收的同學。特別是放學後,陳誠意挽著她的胳膊,像小鳥一樣興奮的嘰嘰喳喳的告訴她,今天她又收到誰的信了,那人又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個“領域”,蘇珊還是一片空白。難道她只有去發展一個筆友才能收到信了嗎?哎,還是算了吧,作業多的要死,課程緊的要死!誰還顧得上交筆友啊?
所以,當生活委員大喊“蘇珊,有你的信”的時候,陳誠意迅速轉頭盯著蘇珊猛瞧,那神情好像看到了鐵樹開花一般。
在學生時代,像蘇珊和陳誠意這樣同進同出的友情和後世工作後所獲得那些的友情不同。前世工作後,儘管也曾遇上一些極合拍的朋友,進而變成好朋友、閨密,但這樣的交往總是被限定在一個安全範圍之類。彼此的心底也有著各自的小秘密。
哪像現在啊?陳誠意不說知道蘇珊的祖宗十八代,但起碼,蘇珊身上有幾顆痣她還是一清二楚的!(兩人多次在澡堂光溜溜的洗澡)
陳誠意很清楚的知道基本上蘇珊是不會收到信的。
陳誠意有時會覺得蘇珊很奇怪。這種怪異感並不是說蘇珊不好,相反,她很好。學習好,人漂亮,性格也好。
但她的生活好像有一片空白,彷彿是突然間降臨到地球上似的!
別的任何一位同學,在閒聊時都會或多或少的聊起自已以前的事情,比如初中的同學啦、老師啦之類的,但蘇珊很少講這些。有時別人無意中問起,她都得想很久,半天才給出一個連她自已也不太確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