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給人的印象實在深刻又與眾不同,讓塞拉即便是緊張的辦案時刻,也不免注意力多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過這並不耽誤她幹活。
短短的時間內劫匪並沒有對這種奇異現狀做出高效的結論,塞拉只得加一把火道:“我說過,第一次的掃描只是才進來壓力過大而已。”
“接下來不論你們讓我證明多少次,支配者給出的結果都不會變。”
“你們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你們越不利吧?我就是貨真價實的監視官,所以為什麼不按照交涉的結果,釋放一名人質,然後繼續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呢?”
“畢竟時間不多了——”
塞拉其實不算有經驗和手腕的警察,她的輝煌功績全來自於她碾壓性的實力而已。
這一點人人都清除,所以她的辦案模式是不具備什麼參考性的,甚至對於一般人來說是負面教材。
不過再怎麼樣對於她自己來說是適用的,她抓準時間這一點。
不斷得施加壓力,果然對於支配者的深入人心的準確性佔據了上風。
再加上重新交涉浪費的這段時間產生變數的話,那麼他們今天的行動意義就會大打折扣。
於是劫匪們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接著就對塞拉露出惡意的笑。
“阿隆,把這位警官綁起來。”
塞拉沒意見,不過她首先確保了孕婦安全踏出這個門才配合對方做出被限制行為的無力狀。
在被綁在椅子上的同時,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大廳內的人質。
那位白髮青年也也被推回了人質群裡,包括他在內的人質有21人,除卻那位已經被交換出去的孕婦,其他倒看著不像手腳不便不能受驚嚇的。
這讓塞拉更安心一些,這麼想著她已經被劫匪五花大綁。
支配者卻並沒有被搜走,而是被架子固定在她眼前,她的手也被綁在了支配者上面,對準了人質群,而離她的距離正好是隨時能夠掃描虹膜。
塞拉還是有些不得其意,而人群中的槙島聖護卻差不了猜到這些人的思路了。
支配此時對準的物件是一位穿著醫生制服的人,就聽到電子女聲將數值誠實的播報出來——
【犯罪指數179,是執行物件,扳機解鎖,麻醉模式。】
這聲音一出來,本來還能在驚懼中維持安靜的人質立馬恐慌了。
那位被鎖定的醫生驚懼的大喊:“怎麼會這樣?我的指數從來沒有超過一百。”
沒人理會他,劫匪又推動塞拉和支配者綁在一起的手臂,對準了另一個人。
那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看屬於事業成功意氣風發的社會頂層。
【犯罪指數186,是執行物件,扳機解鎖,麻醉模式。】
頓時西裝男人的反應也和之前的醫生好不了多少了。
恐懼和驚惶的情緒迅速在人質群中蔓延,本來作為人質命懸一線就是壓力巨大的事。
唯一的希望就是警方快點想辦法突破或者交涉成功,逃離這噩夢般的處境。
但事實卻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絕望。
心理指數的純潔度,是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基礎。
不管學歷,才能,地位,這鑄就美好人生的全部基石,如果色相指數渾濁的話,那麼一切都毫無意義。
體面的工作以及巨大的財富和時刻被世界提防的潛在犯有多大關係?
普通人的心理指數一般在一百以內浮動,即便壓力高低會有數值浮動,但一百就是普通人處於安定區的臨界值,連被支配者指著都可以毫不畏懼的。
但突破了這個臨界值,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本身就是一種坐立不安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