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雖然不相信自己的病還有辦法醫治,不過眼底到底生出幾許生機來,就好像一直在黑暗中的深淵人,終於看到了一絲絲光亮。
不是生病,是被下了毒
一連幾日羿氏都會到神女廟上香,捐獻供奉,打聽神女的事。
訊息很快傳到了唐宓耳裡。
“王妃,晉安侯夫人想要見您,您見嗎?”
唐宓沉吟了片刻道:“人是要見的,不過不能太過明顯,還有兩日便是初一了,等初一再見吧。”
如今唐松就在昭和身邊,她若是做得太明顯肯定會被懷疑。
“屬下明白。”鴻飛應了一聲,立刻去辦了。
兩日後到了初一,唐宓像往常一樣帶著鴻飛和半夏到神女廟義診。
羿氏為了不錯過這次機會,天還沒亮就親自過來排隊。
唐宓就診的第一位就是這位晉安侯夫人。
“您就是神女嗎?還請神女一定要救救我兒子。”羿氏一看到唐宓就拉著她的手不放。
唐宓前世跟這位晉安侯夫人有過幾面之緣,一下便認出了她:“生病的是您的兒子,病患在哪裡?”
羿氏連忙道:“他在家裡,他身子弱,已經許久不能下床了。”
唐宓蹙眉,看來病情的確是很嚴重了。
“抱歉,我只在這裡診治病患,不方便上門。”唐宓雖然有心醫治晉安侯世子,不過這會兒卻不能表現得太過熱情。
羿氏聞言瞬間焦急起來,立刻就朝唐宓跪了下來,哭求道:“他病得很重,真的不能過來,還請神女無論如何都要救救他,只要您能治好他的病,要多少供奉我都給。”
“您別這樣。”唐宓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這樣吧,今日是初一,後面排隊的病患還有很多,我現在實在不方便去貴府看診,不如您給我一個地址,等我這邊結束,再去給令郎看診。”
聽到她終於肯醫治她兒子,羿氏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我是晉安侯府的夫人,生病的是我兒子,晉安侯世子,我一會兒派人來接您。”
唐宓輕笑:“不用了,等我這裡結束肯定很晚了,晉安侯府我還是認識的,這邊一結束,我就親自去晉安侯府為世子診脈。”
“多謝神女!”羿氏感激涕零,激動地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唐宓從早上一直看診看到晚上,中間只吃了幾塊糕點,一直忙到晚上戌時才結束。
“王妃,您餓不餓,老巴他們送了吃的來,您多少吃一些。”半夏看到唐宓從早忙到晚,很是心疼。
唐宓惦記著去晉安侯府看診,隨意地吃了兩塊糕點,便帶著半夏和鴻飛離開了。
在到晉安侯府前,唐宓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戴上了帷幔,同時也讓半夏也戴上了帷幔。
唐松在昭和公主那裡,應該在公主府,而不是在晉安侯府,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要小心的。
馬車剛到晉安侯府,便有小廝來迎了,正是最近才到梁臻身邊當差的小山。
“是神女嗎?是夫人吩咐小的在這裡等候神女的。”小山朝著車廂躬身道。
半夏撩開車簾,扶著唐宓下了馬車。
小山並不知道神女便是軒王妃,不過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讓神女替世子看病,這會兒倒是挺積極。
三人跟著小山進了晉安侯府。
到了南苑,小山便看向唐宓他們:“三位請稍等,小的去跟夫人和世子稟報一下。”
說著朝三人躬了躬身,便跑進了房間。
唐宓看著小山的背影,揚眉:“他就是我們的人。”
“是。這小子是暗衛,武功還不錯,人也機靈。”鴻飛頗有些得意地道。
唐宓默默點頭,看著倒不像是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