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又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還蒙著面,根本沒有目擊證人。”
“這樣,夜老爹,明早你跟二喜照常那個點出發擺攤。”
夜老爹心生疑惑,看了眼重傷未愈的二喜,十分猶豫,“這……”
瑜笙笑了笑,聲線冷冷的,“你放心好了,明天讓你看出好戲。”
翌日黎明,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驢車噠噠,行到昨日二喜受傷的地方,黑暗中突然又竄出了兩道人影。
直奔車旁的那道瘦弱人影而去,只是還沒碰到人。
那瘦弱人影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猛地轉過身,扯開嗓子就開始喊。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這聲音宛如一個訊號,頓時周遭火光大亮,十數個村民扛著各種農具聚攏過來。
眼下一看,登即倒吸一口冷氣。
地上躺著一個瘦弱少年,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嘴角就跟抽風似的,滋滋的冒著血,牽引著脖子、手臂、脊背同時一晃,整個身體如遭雷擊般,開始劇烈的抽搐。
又彷彿極為恐懼,雙目圓瞪,渾身扭動,“不要……不要殺我……”
周遭一片死寂。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這兩人怎麼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把好好的少兒郎打成這樣!”
於是,數十雙眼睛帶著濃烈的譴責,如同把兩位蒙面兄架在道德的火焰上炙烤。
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夾雜著灼熱恨意,彷彿在看十惡不赦的罪人。
蒙面兄也驚呆了。
怎會如此啊!
他們明明沒有動手!
他們是冤枉的!
——“打死這兩個畜生!”
激憤的群眾動了。
不知道是誰,當先下了手。
蒙面兄只覺得當頭一棒,頓時眼冒金星,不知今夕是何年。
再然後,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憤怒的拳頭像密集的雨點,耳邊的尖嘯是靈魂的摧殘。
身體好輕,如同飄到了半空中,與太陽肩並肩。
他們好像看到了嫦娥,玉兔,還有那吳剛正在砍樹。
眼見著那兩個蒙面兄出氣多,進氣少。
瑜笙擦掉額頭的汗,丟掉手中的粗樹幹,抱著二喜的腦袋嗚嗚痛哭。
“我家小廝被這兩人打成這樣,我必然不能輕易繞過他們,能否勞煩各位給我們做個證人。”
“今天的攤是出不成了,大傢伙要是不嫌棄,就把這些包子分分吧。”
面巾被打掉,蒙面兄的廬山真面目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原來是十里八村都十分有名的狗剩和懶漢。
這兩人好吃懶做,整天偷雞摸狗,早已到了招人厭惡的最高境界——人嫌狗憎。
鄉親們早就不滿良久,眼下看他們這麼欺負人,爭相鼓勵瑜笙去官府報官,幫他們出這口惡氣。
瑜笙等的就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