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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鄉親把慘不忍睹的二喜抬到車上,百姓自發的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往縣衙走。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夜驍緊握的拳頭這才有了知覺。
他要比瑜笙高不少,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她精緻如畫的眉眼。
昨晚得知這個計劃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否決。
這太危險。
瑜笙假扮二喜走在車旁,萬一那兩個歹人惱羞成怒,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就是她。
可是當時她是怎麼對他說的?
夜老爹年紀大了,不能冒這麼大的險。而他今年還要考取功名,身上更不能帶上汙點。
只有她與二喜的身形相像,反應敏捷,最為合適。
當他帶著鄉親,站在後方,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臨危不懼,鬥智鬥勇的時候。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頭一次,他如此厭惡自己身上揹負的使命和責任。
“哈哈哈,我簡直要被二喜的演技驚呆了,妥妥能衝擊奧斯卡小金人。”
直到遠遠的隔開眾人,瑜笙才放肆的大笑出聲。
二喜昨晚就已經醒了,她將計就計,設了這場局。
一想到剛才那兩位仁兄如同遭到雷劈一樣懵逼的表情,她就好想笑。
雖然並不懂她口中所說“奧斯卡”為何物,但是看著她張揚肆意的明眸。
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輕緩的應了一聲,“嗯。”
他這一笑,如同曇花一現,卻被瑜笙精準的看見,她驚豔。
“夜驍,你竟然笑了!”
不得不說,這種俊秀少年勾唇淺笑的模樣,真的戳中了她這個老阿姨的心。
啊啊啊,她可以!
夜驍嘴角一抿,迅速的移開視線,清清淡淡。
“沒有。”
半響,生怕對方不信,又補充,“你看錯了。”
“好好好,你沒有笑。”
瑜笙抬手捂著嘴,可那笑意卻偷偷從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眸裡頭偷跑了出來。
真愁人。
自己養的反派很傲嬌,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呢?
夜驍心口一窒,一甩衣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只留下一道冷冷的聲音。
“不成體統!”
哦豁,雖然你轉身就走的動作很完美,但是你通紅的耳垂真的很狼狽。
劉知縣升堂。
瑜笙小手一指那兩個蒙面兄,哭訴經過。
“瑜氏告你們二人行兇殺人,可否屬實?”
那兩個男人可慘了。
先是被眾人拳打腳踢,後來又被趕豬似的押過來,雙目呆滯無神,跪在那裡半天一動不動。
就跟傻了似的。
不過狗剩到底還是知道不能輕易認罪,就跟找到了組織似的,歇斯底里的開始喊冤。
瑜笙怒斥:“我家阿貴被你們打成了重傷,大傢伙有目共睹,你們還敢抵賴!”
眼見著又輪到他尼古拉斯·影帝二喜的戲份,他做戲做全套,假裝捂著嘴咳嗽。
其實是又往嘴裡塞了顆紅莓果,把它咬到爆汁,鮮紅的汁水蜿蜒著從嘴角流了下來。
二喜雙目圓瞪,眼珠子像是因為極度痛苦而擠出了眼眶,恐怖如斯。
“救……救……救我。”
他說話時五官也在掙扎扭動,還十分應景的飈出一串黑紅血花。
手腳並用的往蒙面兄身邊爬去,活像一隻喝了風油精的泥鰍。
可真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劉縣令做了這麼多年的百姓父母官,判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