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是許久?不過幾天而已。襄兒乖,快些下來。”沈元奇恨不得把妹妹撕下來,剛伸出手就被虞品言拂開了,還用冷厲的目光颳了他一眼。
“幾天?你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讓我算算我與哥哥幾個秋沒見了。”她伸出五根手指,一根一根掰彎,苦惱道,“三秋,六秋,九秋,十二秋……呀,數不清了,兩輩子都過去了。”
沈元奇臉綠了,虞思雨再也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起來。她從不知道虞襄喝醉後這麼好玩。老太太也笑不可遏,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
小丫頭的表白那樣火熱真摯,虞品言再也忍耐不住,抱起她便往廂房走去。沈元奇連忙去追,卻被老太太拉住,直言道,“沈大人別追了,此去西疆,他們兩怕是早就私定了終生。來來來,咱們趕緊給他們選一個黃道吉日把婚事辦了。”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個道理沈元奇自然明白,只得坐下與老太太商討。
虞品言匆匆回房,將暈暈乎乎的小丫頭放在床上。她難耐的舔了舔唇,又掙扎著脫掉罩衫,朝兄長伸出手,“哥哥,兩輩子都沒見了,你還不快過來親親我抱抱我?我想死你了。”
虞品言垂頭,鼻尖抵著她鼻尖定定凝視她良久,這才一邊輕笑一邊含住她嫣紅的唇瓣,輾轉允吸。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糾纏起伏,直到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果酒味兒的吻,好香好甜。”虞襄眯眼回味,饜足的小模樣逗笑了虞品言。他發現只要小丫頭在自己身邊,那本來一潭死水的心房便會竄出無數歡喜雀躍。收住笑,他眸色加深,再次垂頭去吻,卻聽門外傳來喊聲,“虞大人,我與老太君定下幾個好日子,你來挑一挑,咱們兩家儘快把婚事辦了吧。”
說是挑日子,實則為了攪自己好事,然而那是未來大舅哥,不得不忍。虞品言暗暗咬牙,用最大的自制力將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扒拉下來塞進被子裡,在她微微撅起的紅唇上啄了啄,走出幾步覺得不捨,旋身又啄了啄,這才推門出去。
平時空曠陰森的天牢此時人滿為患。四皇子單獨關押在最角落的牢房,他的黨羽及其家眷則關押在靠外的幾間牢房,隨著龍鱗衛的進出人數越來越多,幾乎快要塞不下了。
虞妙琪和林氏混在罪臣家眷中間,四周不停傳來啼哭亦或喊冤的聲音。紅衣龍鱗衛盡皆被玄衣龍鱗衛取代,他們體格更彪壯,面容更冷酷,氣質更凶煞,手一刻不停的按在刀柄上,彷彿只要有誰稍微觸及牢門便會將之劈成兩半。
這些人全都是生面孔,但眼中濃烈地血氣卻表明他們早已是一支極其強悍的精銳之師,是成康帝拽在手心從不輕易動用的殺手鐧。
四皇子垂頭苦笑,暗道自己輸得不冤。
“四郎,你怎麼也在這裡?”虞妙琪好不容易從人堆裡擠出來,看見關押在最深處的四皇子,不敢置信的叫道。
“那本王應該在哪兒?”四皇子語氣平淡的問。
“你,你不是應該在金鑾殿上嗎?你那樣英明神武,怎會落到這等境地?”虞妙琪覺得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如果連四皇子都進來了,天下間還有誰能救她?
“本王為何會落到這個境地,本王也很想知道。你不如幫本王問問你兄長?”不知想到什麼,四皇子搖頭失笑,“虞妙琪,本來本王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可悲愚蠢的人,見了你反倒覺得好受多了。本王只稍微以利相誘你便幫著本王構陷自己兄長,焉知沒了虞品言庇護,你連地上的塵埃都不如。性情涼薄、忘恩負義、唯利是圖,你這樣的人,本王如何看得上?當初那些承諾不過隨口說說罷了。”
虞妙琪彷彿受了極大的打擊,一下子癱軟在地。林氏艱難的爬過去,本欲將她抱進懷裡,想起自己淪落至此全都是受她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