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根據江問源提供的資訊,在腦中稍微檢索一下就找到了目標。這兩個玩家資質不行,都死在了遊戲中,如果不是江問源提起他們,老頭根本不會多看他們一眼。這也是江問源會花重金和這兩個玩家合作的理由,他們足夠不起眼,不會引起圓桌遊戲的懷疑。
張啟龍,每次遊戲都會把幾隻小白鼠活著帶回現實。這些活著的小白鼠無一例外,都是性別母,和圓桌遊戲裡的公鼠發生過關係。方寧寧帶回現實的百合,也全都是和圓桌遊戲裡的植物進行過授粉的。一直到他們死亡,實驗進行了超過百例,很遺憾,全軍覆沒,都沒能讓現實的動物、植物和圓桌遊戲裡的生物產生基因交流。
從他們的實驗可見,女玩家和NPC生下孩子,完全可以用奇蹟來形容。
陳眠繼承圓桌遊戲血脈,和陳眠、江問源陷入遊戲重生死迴圈,兩者同時發生的機率有多低,億分之一恐怕都沒有。那麼當這兩件事實實在在地發生了,就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背後操縱著這一切的人不言而喻,正是圓桌遊戲。
也許最開始的時候,圓桌遊戲在意的人只有陳眠,江問源只是一個偶然闖進局中的人類。當圓桌遊戲發現江問源對陳眠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就生出別的心思,它想要利用江問源錘鍊陳眠的靈魂,讓陳眠不斷變強,以待未來接替他的位置,成為圓桌遊戲的新主人。
圓桌遊戲打得一手好算盤,只要借江問源的手,把陳眠推上圓桌遊戲主人的位置,以陳眠對江問源的愛,他一定會把圓桌遊戲當做他和江問源的孩子,兢兢業業地執行圓桌遊戲。可惜圓桌遊戲都已經把江問源逼到絕境,只給他留出唯一一條可以走的路,卻還是被江問源給識破了陰謀。
老頭子捂住陣陣鈍痛的心口,只要想到許願機會還在江問源手中,陳眠會被他搶走,就沒忍住風度破口罵道:“江問源,你還是人嗎?別是什麼魔鬼吧!我機關算盡,把你們會察覺到自己陷入輪迴,陳眠會冒險以靈魂狀態侵入遊戲都算到了,我一步步引導局面發展到現在,為什麼你會發現我的計劃!”
和陷入瘋狂的圓桌遊戲相比,江問源放下心中大石,心情也變得輕快不少,他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陳眠的靈魂在不在這裡,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有什麼難的。如果陳眠成為圓桌遊戲的新主人,那時候的我已經不是玩家了,我只要想到和陳眠的結局是永別,就沒辦法接受,就一直琢磨還有沒有別的出路。哦,你居然漏算了我不捨得陳眠嗎?你莫不是連戀愛都沒談過吧。”
江問源的話會心一擊,殺傷力絕群,老頭子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臉上的皺紋都變得更深了,苟延殘喘著說不出話來。
江問源一點都沒有把老年人氣吐血的愧疚感,清清嗓子,“我許願:請圓桌遊戲把圓桌遊戲的力量全部送給陳眠。”只享受權利不承擔義務,可以說很不要臉了。
老頭子顫抖著手指指向江問源,“你們那麼貪心,不會有好下場的。脫離圓桌遊戲的力量,非常容易失控,陳眠掌控不住這些力量,只會爆體而亡。你確定還要許下這個願望?”
“你說你們?所以陳眠果然在這裡嗎?可惜我看不見他。”江問源一副沒抓住重點的模樣,他歪歪頭,作出側耳傾聽的動作,不時點兩下腦袋,“陳眠說他答應了,我確定許下這個願望。”
老頭子想要把江問源劈頭蓋臉地罵一頓,江問源實在太不要臉了,陳眠哪有說話,他一直黏在江問源身邊一臉傻笑地看著江問源。可是老頭子什麼都沒能罵出來,江問源的願望成立,他的力量像是生出自己的意識,不受他控制地朝陳眠湧去。
陳眠承受著力量入體的痛苦,在江問源的雙唇落下一吻,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江問源看不見陳眠的身影,只覺得唇上閃過一抹溫熱,隨後便朝後一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