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的語態度總算軟和下來,“好。”
江問源填飽肚子,和就喝了一杯山羊的白梅重新回到二樓,堵在他們隔壁的玩家已經散得差不多,左知行還在門口等著江問源,看到兩人上樓,朝兩人招招手,他的手上戴著江問源昨天給了他好幾副的醫用手套,上面滿是血跡,“你們總算來了,我有重要發現。”
兩人踩在佈滿血腳印的走廊上,跟著左知行走進慘案現場,四具殘缺的屍體呈現在他們眼前。四人露在衣服外面的四肢上佈滿咬傷,更為可怖的是他們的臉,他們死不瞑目,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嘴巴大張著,嘴巴里的牙齒全部被敲下來,舌頭也被連根拔起。他們四肢被撕咬下來的肉在現場找不到蹤影,牙齒和舌頭卻遺留下來,散落在血泊中。
白梅倚在門邊,遲遲沒下定決心走進去。江問源湊近其中一具男屍,觀察他的雙手。男屍的雙手絞在胸前,每一根手指都幾經曲折,耷拉在手背上。江問源按住抽搐的胃部,目光順著男士的手往上落在那一個個把肉都給撕下來的咬傷上,“左知行,你說的重要發現是什麼?”
“你看他小臂的咬傷,傷口周圍有很多排不重疊的齒痕。這個咬傷不是一口把肉給咬下來的,而是重複咬了四五遍才把肉撕下來。”左知行走到江問源身邊,執起男屍的胳膊,對江問源展示他胳膊上的淤痕,“按著他撕咬的兇手的掌印判斷,應該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人,以成年男性的咬合力而言,要從手臂咬下一塊生肉,不需要多次重複,一口就足夠了。”
白梅聽到左知行用無升降的語調說出如此恐怖的話,臉色就像調色盤變了又變,她把洪荒之力都用出來,才挺住沒逃跑。和屍體幾乎是零距離接觸的江問源,臉色雖然不太好,卻還能冷靜地和左知行討論,白梅都懷疑自己花在江問源身上的錢是不是太少了,要是能活著回去,她一定要給江問源多打幾萬。
江問源仔細觀察傷口,如左知行所說,傷口上確實有多處重複撕咬的痕跡,“你懷疑咬下他們肉的嘴,不是臉上那張?”
左知行點點頭,肯定了江問源的猜測,他把手臂放回男屍胸前,“還有另一件讓我很在意的事。”
江問源站直身體,環顧屋裡散亂的衣物和箱櫃,“這屋裡丟了什麼東西?”
“聽說他們昨天從村長家回來的路上,在一家人全部死絕的屋裡搜刮了些金銀,現在這些金銀都不見了。”說著,左知行拿起一個被血液浸透辨不出原色的女士提包,“她坐在我的右手邊,戴的是銀戒指,我把屋裡翻過一遍都沒找到她的戒指。”
江問源快速檢查過另一具男屍,確定其和前面那具男屍的死狀一致,對左知行和始終沒有進屋的白梅說道:“我有些想法,咱們到隔壁去說吧。”
白梅雖然不是很願意背叛者嫌疑人進他們屋,但她實在不想繼續呆在這,也就沒再反對。左知行不知道江問源已經揭穿他厭女症的老底,他維持住風度,跟著江問源、白梅走進他們的房間。
三人都進屋後,江問源把門關上,他對左知行說道:“在闡述我的觀點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是本輪遊戲的背叛者嗎?”
白梅:“??!”說好的試探呢,這是哪門子的騷操作?
左知行被質疑身份,完全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有趣的表情,“我當然不是。”
然後白梅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著兩人無聲默契的行動起來。江問源對左知行被收走行動力的左腿進行膝跳反射實驗。膝跳反射是不受人意識所控制的,左知行的左腿一點反應都沒有,證明他的小腿肌肉確實完全喪失了功能。
左知行的嫌疑洗清後,三人在通鋪上盤腿圍坐成一圈。
白梅率先舉手,“我沒跟你們進去,不過我也不是隻顧著害怕。對於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