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在小皇帝的份上容得下他,也不會有格外優容厚待。
靖爾陽目光厲厲地掃過那人,呵斥道:“你懂什麼?謝明月是什麼人?是先帝朝就留下的權臣,野心路人皆知,這新政就是他排除異己的手段,陛下年幼無知,識人不明才被他蠱惑。
若我等陛下至親長輩也與謝明月親近,朝中豈不是暗無天日!之後皇帝姓李姓謝還不可知!”
靖爾陽疾言厲色,斥得那文士當即垂首閉嘴,不敢說話。
面上雖然惶恐,心中卻極不服氣,嘆自己才叫識人不明,竟來投奔靖爾陽這目光短視眼前只有蠅頭小利的草包。
靖爾陽胸膛上下起伏,他說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然而事已至此,他必須相信,他的榮華富貴,只有李旒能給,“王爺乃是陛下親叔叔,不近血親,反近佞臣,是什麼道理?”
眾人看出靖爾陽是鐵了心要與李旒在一條船上,知勸也徒勞,乾脆不言。
雖然,李旒未必想和靖爾陽在一條船上。
“只是,只是王爺不願意見,”不願意見靖爾陽,有人惴惴開口。
靖爾陽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激得桌面上的東西一陣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