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有椅子腿,有木板,當然也有農具與別的什麼。
在照片的最後,漢密爾頓特意用近景拍了一個穿著西裝的老者,也是一隻活喪屍,他拿著一個大號的麥克風,被一堆納垢靈抬在了一張桌子的木質桌面上,他本人坐在那裡,看起來倒是有著特別權勢。
照片上寫著一個有些意思的稱呼——我們的第76屆美國總統。
日記也提了一句,我們倒黴的總統先生看起來難逃一死,但至少現在的他看起來比他活著的時候腿腳方便多了,白宮桌子比我在電視裡看到的似乎還要大一些。
馬林笑了笑——漢密爾頓先生不懂,他以為他的總統先生只是死了,但是在馬林看來,這是納垢靈們在抬著納垢之轎,這位總統先生看起來已經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永恆,如今的這位總統先生,已經是一位新鮮熱辣的納垢先鋒。
在接下來的兩年裡,漢密爾頓繼續在這座城市裡生活,在活喪屍過境之後,遊蕩的活喪屍,各種怪物出現在城市裡,那些之前不願意走的人不是設法逃走,就是被殺,而漢密爾頓透過之前儲存的食物和一些資源在天台上建立了一個極小的生存之地,他開闢了一個小小的植物園,用這些植物活過了第一年的夏天,然後在還有電的第一年冬天時,在樓下的房間裡建立了溫室。
為了生存,他平時根本不開燈,活得非常小心翼翼,原本他覺得,他可以這麼活一輩子,但是在第二年的秋天,城市的供電系統崩潰了,他所在的大樓失去了電力,而還有電的大樓裡不是住滿了活喪屍,就是因為大樓入口裡滿是各種怪物而不能進入。
漢密爾斯先生花了十天時間,在一樓大廳裡改造了一輛摩托,他要離開這座城市,因為他聽說在南方還有抵抗營地的存在,他在這裡活得已經太久了,久到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南方碰一碰運氣,在日記的最後一頁,漢密爾頓表示他最近感冒了,全怪該死的電力崩潰。
然後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
馬林特意在他所說的那座大樓底部,發現了那輛已經完全鏽蝕的摩托,然後馬林感應了一下,在頂樓發現了倒斃在床上的屍體——在床都已經腐壞的當下,依靠半封閉的空間而保留下來的屍骨還算完整。
但也爛得差不多了,馬林甚至只能隔著牆看著漢密爾頓——不是馬林懼怕裡面的疫病,昨天晚上的淨化已經將這一地區完全地淨化過了,馬林畏懼的是他一開啟門,空氣的流動就把漢密爾頓先生給揚了。
所以,也許是急症,總之,漢密爾頓的人生在這個小房間裡畫上了一個句號,他沒能實現去南方的夢想,這讓馬林很是唏噓——在毀滅的時代,凡人總在掙扎求存,但是求存的代價太高,任何一點小的疏忽,都會導致他們失去生命。
………………
瑪雅在聽說了漢密爾頓先生的故事之後也是心生唏噓,她與馬林看著透過獻祭而賺得盆滿缽滿的年輕人們,感受著時代的悲歡離合。
“我現在很好奇,如果納垢入侵了這一地區,那我們的文明是怎麼來到八千年之後的現在的,我想一定有什麼改變了這一切。”瑪雅的推論也是馬林所想的,這片大地一定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們只找到一個奴隸國度,但這也有可能是在冰期毀滅了文明之後的死剩種建立的全新國家……總之,這片大地上沒有了納垢的軍隊,雖然有著很多的遊兵散勇,但絕對不是一個軍團應該有的模樣。
有人中斷了納垢的入侵,將混沌的入侵徹底葬送,馬林不知道這個人或是這個團體是誰,這不妨礙馬林對於他們心生敬意,這些人與這個世界上所有為了無辜與文明所犧牲的人一樣,都值得獲得馬林的敬意。
“明天我們就將前往華盛頓,去尋找這一切的答案吧。”馬林本能地感覺到答案一定是在那座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