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嗚哇啊啊‐‐&rdo;哨兵躲避著攻擊,&ldo;它可能叫&l;今天叫什麼都好&r;吧!!!&rdo;
敏捷地踩過石板跳躍而上,果戈理在空中開闢出一條安全的路線,轉點的間隙他迴旋踢腳,碎石如雨落下。兩側碎石如劈開的紅海。陀思妥耶夫斯基緩步向前。向上蒼禱告一般,他低下頭,張開兩隻手掌。
&ldo;&l;巴比倫&r;。這是它的名字。&rdo;
思維觸手直竄而出,趁著石雨咬斷眾士兵們的精神連線。人群四散著撤退。精神攻擊啃噬士兵們的神經元,血濺當場。他望著倒進火海計程車兵的屍體,記得每一位同胞的名字。他所守護的國家如今與他決裂。
單薄的嘴唇開和隨後閉攏,一息欲說未說的申訴停滯齒間。
&ldo;伊甸園繁盛一時,如今以神的怒火燃燒殆盡……&rdo;
他閉起眼。他奉獻最寶貴的青春給這土地上的人民,昨日將他擁護上位,今日前來問責。在邁進新俄羅斯塔的第一天,別林斯基第一個走過來和他握手,他們都是醫生的兒子,所繼承的是醫者共有的熱忱。他曾將全名工整簽到登記表上,手撫過新俄羅斯古銅色的國家紋樣,在那一刻,他與神簽訂了一個約定:他永不背棄她。
他慢慢行起所謂反叛的道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天地之間唯他孑然而立,他為這場意外但是註定的戰鬥感到遺憾。不如意事常□□,可與語人無二三。
&ldo;當人的愚妄觸碰神的威嚴,神震怒,使雷電擊中通天之塔。&rdo;
他垂下頭,柔軟的碎發之間隱著決然和落寞。
&ldo;該說是愚蠢呢……還是必然?&rdo;
羽翅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肩頭。他捏起羽毛,幻象如煙般凋落了。似是作為回答,溫柔而戲謔的笑聲迴蕩在高空之中。神的國度在他的上方,他抬頭,因火焰的灰燼而不得不眯起眼睛。
高空中,哨兵正玩在興頭之上,很久沒這樣暢快地舒展筋骨,火焰灼燒著凋漆的鳥籠。它轟然倒塌,勾起果戈理著了迷的愉悅的暢笑,精神體振翅飛出,隨他在火裡一同歡欣穿梭著。金絲雀閃爍細線般的金光脆弱、細微,不顧一切衝進烈火,在火焰中涅槃重生出鳳凰的虛影。
果戈理從那空中靈巧地飛躍回來。又踢倒了幾枚巨大的石柱,以防追兵在短時間內趕上,他踮腳落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邊,張起雙臂,像極了新俄羅斯國徽上傳承的鷹鳥。
&ldo;放倒一片!&rdo;果戈理歡呼過來。&ldo;可以跑啦!費佳!&rdo;
長風將兩人以外的時間逐然拉長。孤獨的沉靜並沒有從高階嚮導眼中消失分毫。他點點頭。縱使前方罪業千般,這條通向窄門的道路上,果戈理必會陪伴他……
但是,他還能夠繼續帶這人一起走麼?
他尚未確定對方為什麼忽然又同意裝&ldo;伴侶&rdo;的事,澀澤龍彥潛入新俄羅斯塔的動機很容易看穿,他已經對兩個月的等待感到不耐煩,想催促陀思妥耶夫斯基進入盜竊環節。不過就算如此,他把一些事和果戈理講得更明白些,果戈理的態度也轉變得太快了。
快得令人不理解。
他和果戈理離開了花園,往北側的通道趕去,身後殘兵遊勇被趕來的醫療組緊急搭救,並沒有更多追兵追來。看樣子,就算剛才的談話漏洞百出,別林斯基仍舊沒有輕易確認兩人之間的真正關係。
別林斯基沒有追過來,也就意味著塔並沒有認真地想要把兩人逼上死路。
經過&l;巴比倫&r;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