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這麼看我。您既然試圖把我當白痴耍,現在也休怪我無情了。&rdo;
他轉過視線。
&ldo;士兵。回答問題。&rdo;
果戈理沒有說話。
陀思妥耶夫斯基清了清嗓子。
一旦發動思維觸手,別林斯基就會知道在他們之間並不存在穩定的通感聯絡‐‐
本來就不應該打算拖尼古萊下水。走不了了。
先認罪吧。先把果戈理的嫌疑先抹除掉。&ldo;維薩爾,我……&rdo;
他停下話頭,因為看到沉默不言的果戈理低下身,忽然輕巧地將別林斯基的手杖從尾端提起。緊張的空氣出現破綻,果戈理靈巧地抽走了手杖。&ldo;這是複合木的吧?&rdo;
別林斯基有點意外。&ldo;……什!&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眼睛一亮,他適時附和。
&ldo;對。那把手杖是別林斯基先生在旅行時才用的,尼古萊,是妻子贈與他的。&rdo;
&ldo;噢‐‐妻子啊。&rdo;
&ldo;非常珍貴。您可千萬,不要碰壞了。&rdo;
&ldo;噢‐‐珍貴。&rdo;
聲音越來越洋溢著不詳的興奮感。
&ldo;千萬千萬千萬,不能碰壞‐‐呢?&rdo;
&ldo;您要是敢……&rdo;
別林斯基頓時失去了剛才的氣勢。
他慌了神。他看到果戈理一副真的要從中掰斷手杖的架勢,也顧不得形象,他撲上去,果戈理卻像跳著舞步的雪狐一般敏捷地躲避過他的抓捕。
&ldo;別那麼小氣嘛。別林斯基先生!我只是還以為這手杖中間藏著什麼刀刃呢。忍者啊劍士啊,不都喜歡帶這麼個好東西嗎?就像這樣‐‐&rdo;
果戈理俯身笑著,彎腰側過別林斯基的手臂。
白袍揚起如即將振翅的大鳥,他學起東方武士拔刀的模樣。他將杖捏在腰邊,倏然抽閃過去,風凜挑過別林斯基的鼻尖。幾根碎發隨聲落下。
&ldo;‐‐誒呀,&rdo;果戈理說,&ldo;我忘記想招數的名字了。&rdo;
別林斯基勃然動怒:&ldo;您做什麼!&rdo;
哨兵嚇得一跳,&ldo;只是看一看嘛。&rdo;
而後,他看了看自己的空空如也的手掌,手杖在空中飛出漂亮的弧線,燦笑戲劇性地變作驚恐:&ldo;哇糟糕‐‐費佳、快接住它!&rdo;
果戈理指向手杖的方向,長麻花辮歡脫地在半空舞曳著,他邊喊邊朝陀思妥耶夫斯基擠了擠眼睛。對方會意,起身欲接,然後演技很差地把自己絆倒在座椅旁邊。
&ldo;閃到腰了……&rdo;陀思妥耶夫斯基說。
手杖砸破玻璃窗,飛出塔,觸發了別林斯基之前埋伏的警報網路。思維出手從破開的玻璃視窗反刺進來,門被用力拉開,重灌哨兵們提著防爆盾猛衝進來。警鈴大作。
辦公室內剎那間兵荒馬亂,別林斯基失魂落魄地衝到窗前。風灌進他的衣袖。他俯身望著白雪皚皚的空地。似乎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的全部任務,只想要直接就跳下去把他的手杖撿回來。可是這麼高的地方它肯定已經……
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