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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敏哥兒才兩歲啊,他們怎麼就這麼狠心,母后,求求您救救敏哥兒吧。”重華長公主一想到敏哥兒落入趙遵手中,心口處就跟被尖刀挖了一樣疼。
宋太后哆嗦著身子,看了眼元嬤嬤,“快去,讓皇上立即下旨,務必要儘快捉拿趙遵,死活不論,另將趙家大房一脈全部推出去,當眾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元嬤嬤點點頭,“是,老奴這就去。”
盛京的天都變了,灰濛濛的還飄零著雪花,原本應該熱鬧的盛京,一下子變得寂靜不少,百姓紛紛足不出戶,生怕被牽連什麼,那一日血流成河,趙家大房的屍首足足三日沒有人去收,連砍下的頭顱也被掛在了城牆示眾。
一臉幾日奔波勞累,蕭妧小臉微微發白,白皙的肌膚顯得有些蠟黃。
朝慬也好不到哪去,不過是咬著牙硬撐著,幾個人褪去了華裳珠服,換上了粗糙的布衣,連夜趕路去東楚方向。
“今夜找個地方歇歇腳。”趙遵見三個女人折騰的實在夠慘的,於是低聲吩咐。
蕭妧靠在趙遵肩上昏昏欲睡,一聽這話,抬眸看向了趙遵,“不會危險嗎?”
趙遵微微笑,“不怕,盛京那邊快馬加鞭派人來最快也要明日午時,咱們歇歇幾個時辰無礙的,再過兩三日就該抵達邊界了。”
遲早都有一場仗要打,倒不如歇歇養精蓄銳。
蕭妧點點頭。
朝慬和趙素珺也沒拒絕,當趙素珺聽聞趙家一族入獄的訊息時,面色沒有半點波瀾。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趙素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幸的是,趙家二房早早離開了,也能逃過一劫。
只是對於西越帝的做法,趙素珺實在失望透頂。
夜裡,蕭妧就病倒了,小臉微紅髮燙,趙遵整個抱著蕭妧取暖,餵了一碗藥後才好些了。
“小九。”趙遵將蕭妧蜷縮的身子抱在懷裡,憐惜的一遍一遍喊著蕭妧的名字。
蕭妧縮在趙遵懷裡,鼻尖輕嗅著趙遵身上的冷香,忽然抬眸,“夫君,遭這麼大罪,一定要給小九找回來才是!”
趙遵低頭親了親蕭妧的額,“放心吧,乖,什麼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這幾日的確折騰瘦了不少。”
蕭妧哼了兩聲,忽然又想起什麼,“夫君,你著那麼會提前安排這麼多?”
趙遵勾唇,回想起那日和東楚決一死戰時的情形,是右相派人給他送來一封密信。
上頭只寫著四個字,“東楚稱帝。”
於是趙遵立即著手準備,逼著東楚廢皇立下蟬位文書,但心中還隱隱有幾分僥倖,回了一趟西越,果然叫他失望了。
他在前頭拼死一搏,西越帝卻在背地裡算計他的妻子,眼中只有西越江山,根本沒有他這個兒子。
說白了就是利用罷了,利用趙遵解除西越隱患,如今心腹大患一除,西越帝的本色就暴露了出來。
在西越帝眼中,江山穩固永比他這個兒子重要,令趙遵最氣憤的就是西越帝明知蕭妧對趙遵的重要性,非但不保護,反而縱容宋太后和重華長公主。
趙遵眼下已經沒了顧忌,從此以後,再不欠西越什麼。
“是岳父大人英明神武。”趙遵也沒隱瞞,直接就告訴了蕭妧。
蕭妧掩嘴驚訝,“父親?”
趙遵點點頭,蕭妧眼皮跳了跳,然後咧嘴一笑,“父親向來是有本事的,不出門已知天下事,若是西越帝能有東鳴皇上五分聰慧,也不至於落到今日這樣了。”
東鳴帝秉持一個原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些年來在東鳴帝面前挑撥是非的人比比皆是,可東鳴帝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