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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茫然睜眼。
睡得太舒服她甚至睜開眼睛那個瞬間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原來坐著的姿勢已經變成躺著,她現在正大剌剌的躺在程涼腿上,腰上被繫上了程涼之前急救用的安全帶。
盛夏:“…………”
駕駛座的小白看盛夏終於醒了,嘖嘖有聲:“師姐你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嗎?程主任因為你全程都沒怎麼睡。”
盛夏:“………………”
她想坐起身發現自己還拽著程涼的衣服。
“我……”她窘了,撓撓頭髮現自己頭髮估計也變成鳥窩了。
怎麼就……那麼好睡了。
“你等一下起來,我先把安全帶給拆了。”程涼還按著她的腦袋,他手大,基本一掌就把她整個頭遮住一半。
也遮住了小白從後視鏡裡的窺探。
拆安全帶需要側身。
於是盛夏幾乎是被程涼半摟著,臉貼著他的肚子。
哦不,腹肌。
盛夏:“………………”
她甚至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鬆開拽著程涼的衣角。大概整個人都麻了,也懶得做反應了。
而且程涼動作很快,也沒有讓她太尷尬,只除了,順便還側身幫她繫好了正常的安全帶。
頭頂的髮絲拂過盛夏的下巴,盛夏覺得睡著前的那點燥意真的還沒有完全壓下去。
小白安靜而詭異的從後視鏡裡看完了全程,調大了電臺音量。
“過十幾分鍾就到了。”程涼說,“衛生所那邊說有履帶拖拉機可以把儀器拉上去,我們三個人得走路了。”
“嗯。”盛夏儘量讓自己鎮定,伸手把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扒拉好。
“這裡。”程涼指指她左邊的鬢髮。
盛夏扒拉了兩下,還是翹著,她索性一通揉,亂蓬蓬的也就看不出來翹了。
小白在駕駛座上吸吸鼻子。
盛夏沒理他。
程涼也沒理他。
小白改成了咳嗽。
盛夏:“……你閉嘴。”
小白:“…………”
媽的!
這是和好了?!
還是曖昧了?!
還是因為藝術家自由的靈魂?!
丁教授跟拍扶貧幹部的地方是確實有能被曬那麼黑的理由。
要進那個村,得繞過一個戈壁灘,走進沙漠,再繞到綠洲。
進沙漠之後路就不好走了,車子得停在路邊的加油站,三個人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放到衛生所帶來的拖拉機上,拖拉機走了,他們就順著一條壓實的沙路在烈日下再走半個多小時,才能看到那個村落的樣子。
丁教授他們的據點就在村口,村子小沒辦法提供住宿,拍攝團隊幾十個人在外面浩浩蕩蕩紮了個營,幾個大帳篷,會議室、大通鋪、和裝置間,看著挺齊全。
“這個村分兩塊,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是主村,繞過這片綠洲再往裡面,還有幾戶人家。”
“我今天晚上要跟扶貧幹部他們去那邊,但是這邊又有幾個投資領導得耗著。”丁教授壓低聲音,“沒人跟著拍,我怕他們不高興。”
跟著拍,也是廢片。
但是好歹讓另一個區的主導演從蘇縣下鄉來的,面子上就過得去了。
“他們下班早,下午六點左右就撤了,明天早上十一點再過來。”丁教授交代盛夏,“來了就在會議室裡坐著看我們之前的片子,你就拍一會然後讓小白頂著。”
“面子上過得去了,你就還是主拍程主任,我這裡應該後天下午就能趕回來。”丁教授還挺開心,“沒想到程主任也過來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