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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還在戀愛。
從小就很乖的盛夏給自己做了半分鐘心理建設,伸手爬了上去。
“身上都是燙的。”程涼咕噥了一句,託著她屁股往上推了推,出了辦公室的門。
確實很晚了,一路上都沒遇到人,盛夏身上披著程涼給她的外套,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九月的蘇縣晚上已經得穿厚外套了,路上有糖炒板栗的香味。
盛夏額頭貼著冰涼的退燒貼,身上是程涼的厚外套,摟著的是程涼的脖子。
她埋頭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大概是癢,程涼笑著嘖了一聲,把她又往上託了託。
很舒服。
盛夏又眯著眼睛去壓程涼的頭髮。
心情很好,一點都沒有做病人的自覺。
“盛夏。”出了醫院大門,程涼稍稍繞了點路,揹著盛夏往背風的方向走。
“嗯?”盛夏壓著程涼那戳頭髮,被他揹著才發現,他頭頂有兩個髮旋,那戳毛就在兩個髮旋中間,因為髮根自然捲,就被擠著一直都下不去了。
“其實我們男人很脆弱的。”他說,“上班的時候生病了也會想馬上請假回去躺著。”
盛夏一怔。
“那些會背後說女人嬌氣一生病就請假不願意上班的男人,通常真遇到事了,跑的比女人都快。”程涼接著說,“做醫生這種事真的見得多了,大部分男人忍痛的能力都不如女人,術後喊痛喊得最大聲的通常都是男人。”
“反而是女人,因為不想表現的太嬌氣,總是忍著,有時候明明可以用鎮痛泵,卻為了省錢或者別的原因忍著。”
“所以你下次可以試試,生病了就和丁教授請假,不舒服了就休息一天。”程涼說,“這和嬌氣無關,生病了,本來就應該要休息的。”
不要像今天這樣,臉都燒紅了,還說自己沒那麼嬌氣的。
“我們以後分開的日子會很多。”他說,“所以醫生說的話,你還是得聽的。”
盛夏:“……”
他好奇怪,每次都能精準的抓到她心底糾結的點。
她確實,就是不想示弱,所以這種小病痛她都不會主動提,時間久了,自己也會相信這種小事不需要請假。
她一開始不敢嬌氣。
後來,就習慣了忍。
程涼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和平時差不多,也不是抱怨也不是說教,他就是告訴她,男人生病了也請假。
和嬌氣無關。
盛夏摟住程涼的脖子,冰涼的額頭壓在他脖子上。
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
“我下午鼻子就塞了。”她說,軟聲軟氣的,“做完核酸嗓子也痛。”
“我媽媽讓我感冒了少吃抗生素,所以我也不敢吃感冒藥。”她閉著眼睛,“可是,感冒好難受啊……”
“發燒了就更難受了。”到家了,程涼單手開了門。
本來想把盛夏帶回自己的房間,想到他房間裡家徒四壁的樣子,索性跟盛夏要了鑰匙開了她房間的門。
開了門,把她放床上,半蹲著脫了她的鞋子,他自己去他房間,拿了一床厚被子。
再燒熱水,保溫杯裡溫著一杯,讓盛夏自己把汗溼的衣服換了,給她打水洗臉順便皺著眉縱著她非要去衛生間刷牙,都折騰好了,他自己也回房間洗漱了一下。
穿著染色的衣服,在盛夏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拿著筆記本很熟練地鑽進了盛夏的被窩。
“你晚上再燒起來就得送你去急診。”程涼把盛夏那邊的被子塞好,“你睡吧,我把甘老師父親的檢查報告看一遍。”
就很自然。
盛夏腦子裡都是唐採西那句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