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一樣。
他們剛在公司認識的時候她覺得這個人一看就心機很深,肯定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是那種不能深交的人。
可是……
他的確是人前人後不一樣的,只是不一樣的叫她覺得自己像個受寵的小公主。
她是那種傳聞中嫁到婆家享福的型別,五指不沾陽春水,天天有人伺候著,照料著,關懷著,晚上老公下班回家更是無微不至。
不過她只要一想到戚酒,就會心裡像是針扎一樣的難受。
她想戚酒也很幸福。
明明戚酒的起點那麼高,為什麼卻不能幸福呢?
感情這種事,她現在看來,其實可以很簡單的。
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互表心意就是。
為什麼小酒跟老闆的婚姻會那麼複雜?
沈君君手裡的蘋果一時忘了吃,託著下巴曬著太陽開始陷入沉思。
——
沒幾天,陳晴打電話給傅沉夜,“你這是送了些什麼過來?有必要?”
“她都用得到。”
“來了一星期了,來來回回就那幾套衣服穿,你說確定她用得到?還是你是故意的吧傅沉夜?”
陳晴電話裡質問他。
傅沉夜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只輕輕一聲:“她呢?她說什麼了嗎?”
“她,你就不能自己給她打個電話?整天找沈叔給你傳話,別以為我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再這樣,我都得拿她手機把沈叔拉黑了。”
“您這又是何必?”
“哼,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我跟你說,我掛了你的電話就給你爺爺奶奶打過去,告訴他們,以後不準家裡任何人代替你給小酒打電話。”
“……”
傅沉夜有些悶鬱,卻沉默著。
“不跟你多說了,小酒下來了。”
“媽,跟阿姨通電話嗎?阿姨是不是要來吃餃子?我馬上就去和麵。”
“不是,是快遞。”
陳晴說著就掛了電話。
傅沉夜也無奈的放下,無奈的看著窗外。
他這一大早的就成了快遞了?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
只是她再也不對他溫柔而已。
很遙遠了。
遙遠的像是在天邊。
傅沉夜覺得這樣也不錯,想見也見不到,過幾天就不想了。
他又立即在朋友群裡發了資訊:“晚上喝酒,不準帶女人。”
——
九點,他還是最後一個到達會所。
趙玉瑩在大廳裡走了好幾圈,只感覺一陣風好像從身後經過,立即轉了身。
是的,是他。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那麼高大挺拔,玉樹臨風,那種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叫她立即忍不住提著一口氣,剋制著激動叫他:“傅總。”
傅沉夜聽到那個聲音,停下來,鳳眸半眯著不高興的看著聲音出處。
她也剪了短髮,聲音又故意溫柔。
傅沉夜腦海裡一下子有個重影,是不一樣的,他喉結微動,儘量讓人看不出他的異樣,淡然問道:“什麼事?”
“只是恰巧遇到,所以打個招呼。”
她上前,卑微的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