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雖然現在我在給你抹藥,但是你知道,你叫我成為被拋棄的男人這件事,還是讓我特別生氣。”
他平靜的跟她說著,聲音低沉又篤定。
周圍的氣氛都變的靜謐起來。
戚酒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然後整個人又不知不覺的緊張。
藥膏摸到她的臉上的時候,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什麼戲被打成這樣?”
“女配說女主搶了她男人,就找人把女主關起來親自教訓,就是扇耳光。”
戚酒心裡覺得這其實挺拿不上臺面的。
但是導演說大家就喜歡看女主跟女配打來打去,這樣才爽。
“要扇成這樣?”
傅沉夜懷疑那個女人是故意。
“我是新人啊。”
她無可奈何的一聲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本來扇臉到吐血這種事,在有資歷有後臺的女演員那裡絕對不可能發生。
而她恰好啥都沒有。
就憑著一張臉,憑著祝允的三寸不爛之舌。
多少人恨不得她被打死,真不好說。
反正當時整個劇組沒人可憐她。
“如果現在找人去打她,肯定會被懷疑是你乾的。”
他手指溫涼,在她的臉上輕輕揉開的時候說道。
“……”
戚酒本為這曖昧的姿勢而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放鬆,然後傻眼的望著他。
然後他淡淡的一聲:“所以過幾天。”
“……”
如果她沒猜錯,他是要找人打女配?
想了想,她趕緊說:“明天是我打她的戲。”
“你那點脾氣全都用在我身上了。”
傅沉夜淡笑了聲 ,繼續失落的說。
戚酒心口沒由來的一熱,很快長睫垂下。
等他抹完藥,她立即起身。
嗯,但是位置過於狹窄,她甚至沒等坐住就又倒了回去。
傅沉夜還撐著沙發扶手那裡,就那麼直直的望著她。
戚酒心跳迅猛了幾下,隨即她又垂著眸低聲:“有點低血糖。”
她心裡大喊了一聲完了,他該不會以為她要投懷送抱吧?
還是他以為他說會替她打回去,她就會感恩戴德?
她可不會哦。
她現在對他,就是他為她做再多,她也不會感動了。
“馬上十月份了。”
他突然一聲。
戚酒聽的疑惑,“要立即動工了嗎?”
傅沉夜煩悶的望著她,“不是。”
“那是什麼?”
月份跟什麼有關?
她想不起來。
傅沉夜沒再說話,只是喉結動了動,隨即自己坐了起來。
他是真的心煩。
九月二十七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可是她自己好像完全不記得。
戚酒終於有機會也坐了起來,只是看他神色冷峻,有點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嗯,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知道他的內心。
她甚至覺得,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誤會?
然後她聽到他突然難耐的一聲:“你看到我跟李悠然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