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戚酒條件發射的轉眼看他。
時間像條長河,又像個坑,那天晚上的記憶一下子又衝擊了腦海。
大家都在說他是愛她的,他自己也說喜歡她。
雖然,從未說出我愛你那三個字。
她傻傻分不清了,只是那麼痴痴地望著他。
他為什麼突然自己講出來?
他是不打算在她面前裝專情好男人了嗎?
也是。
畢竟他們已經太熟了,的確不用再裝,誰知……
“所以你真的知道怎麼愛一個人嗎?”
傅沉夜轉眼看她,質疑。
“……”
她不知道的話,他知道?
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起伏有些強烈,神情不經意的冷淡。
“在床上就是在發生關係?”
他又問。
此時兩人四目相視著,卻對彼此都很失望的模樣。
戚酒突然想,或者也只是愛撫。
就如他們。
曾經那麼多次在一張床上親來親去,可是……
難道那樣就行嗎?
不行的。
戚酒回過神,緩緩地垂下眸。
他只要跟那個女人在一張床上就不行的。
從他表達要跟她共度餘生開始,從他親自準備婚禮開始。
他就不能再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她是不能接受的。
他跟別的女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後說對她說過的那些曖昧的,讓她上頭的情話。
他跟看上去的太不一樣了。
明明像個正人君子。
卻……
戚酒想著,哽咽過,然後又拉回理智。
她把腿放下去,起身。
“戚酒,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互相信任。”
他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刻,突然那麼冷沉的一聲。
戚酒沒說話,互相信任的前提,他們沒有。
她只是打算離開。
“那晚我們根本什麼都沒做。”
他又說。
戚酒停下來,轉眼看他。
傅沉夜也抬眼看著她。
戚酒看到他失望透頂又憤怒的神情。
他們什麼都沒做嗎?
“那我看到的是什麼?”
她幾乎要發不出聲音來。
他以為她還會信他嗎?
“她在我的酒裡下了藥。”
“……”
戚酒聽的一怔,心跳如雷著,卻很快笑了下。
她又走回他身邊,低眸看著他。
臉上被他抹過藥此時還涼颼颼的,她連句感謝的話或許還沒說,可是此時她只覺得,這個人,很有問題。
她突然就很生氣。
“她怎麼能在你的酒裡下藥?”
“……”
“就算是真的,傅沉夜,如果你不給她機會接近,她如何能給你下藥?”
“……”
傅沉夜沉默著,並且突然低頭。
戚酒看他這樣更覺得好笑了,“還是你在我們婚禮前又被她蠱惑,跟她喝酒?在我們的房子裡,不,是你,你自己的房子裡,我根本不配說我們是不是?在你心裡什麼時候真的把我當成你需要尊重的妻子呢?你們在那張床上,你還……”
戚酒突然想起來,之前李悠然還上過島。
當時他打電話跟她報備,他跟李悠然在島上一整夜。
她當時好感動,覺得他能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她,肯定是已經愛上她。
那是來自丈夫的自覺跟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