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弄死他。
「當時林太醫遇到的土匪,確實是刺客偽裝成的,和容鈺遇刺時是同一方勢力所派。晟王,我懷疑是被那方勢力攛掇的,做了個出頭鳥,與我相爭。
「所以我放任他,想引蛇出洞,揪出他背後那一批人。
「淮月,我想起來,你那一塊玉佩碎了。我學了雕刻,你看看我為你重新雕的龍佩。」
瘦削修長的指間,放了一塊純白瑩潤的龍紋玉佩,細膩精緻,一筆一筆刻畫出來的盤龍仿若在其間遊動。
自然比不上學藝多年的大家之作,可對於一個初學的人來說,已經是極其難得的精細。
「那個玉雕大師,他不願意再刻同樣的玉佩了,我便向他學了刻玉。可能沒有原來那塊那樣精緻,不過玉料也是世間難尋的,我費了好大勁才弄來的。」
容妄想把玉佩放我手中,我連連後退,目光復雜,心緒紛亂,最終匯成一句。
「你何必呢。」
我淺淺喟嘆:
「活人,是永遠也爭不過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