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東西。
他有些失望,嘟囔,「我捨身為當你擋毒藥,你就沒有一點點感動麼?」
感動什麼?
感動他作死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不自覺帶了點氣音,「你就沒有想過,萬一她下的不是媚藥,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怎麼辦?」
許是我的靠近,讓他有些激動,藥勁上了頭,耳尖薄紅,桃花眼裡盡是旖旎勾纏,通身卻泛出要擇人吞噬般的暗。
「那便死啊,爛命一條,今天不死,往後也會死。」
我指尖動了動,到底沒壓住滿腔起伏的怒氣,拽住了他的衣領,動作粗暴,「真是個瘋子。」
他高我許多,遷就地俯下身來。
似乎以為我要動手打他還是怎的,興奮得開始輕顫。
我翻了個白眼,把人拽到外面,此處僻靜無人,我一腳把他踢下了湖。
我垂眸看他,「到水裡醒醒藥勁和腦子吧。」
能從汛期的澐河活下來的人,料想水性不差,淹不死他。
容妄果然輕鬆地爬到淺岸站了起來,渾身溼透,望著我,眸光晦暗不明,又笑了起來。
發瘋的那種笑。
我甩袖走人。
他真是讓人討厭。
讓我破功,把我學進了骨子裡的優雅從容激碎。
回了姜府,我讓人把曲櫻弄醒,蹲下身,直截了當地問她:「給你兩次機會坦白,誰給你的藥?誰支使你來給我下藥的?」
她在京中無權無勢,無親無故,想自己弄來無色無味的媚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曲櫻還搞不清楚狀況,「什麼藥?」
我,「你還有一次機會。」
她慢慢清醒過來,謹慎地答了一句:「是,是我給你下的藥。那又如何,你不是沒中計嗎?」
我起身,漠然吩咐,「拖下去,賣到最下等的青樓。挑個更貌美的補給那個小官。」
下人照辦,曲櫻許是沒想到我這樣乾脆利落,終於慌張起來,「別,我說,我告訴你是誰想要害你!」
我不感興趣,「把她嘴堵上。」
曲櫻被堵上嘴,連求饒都做不到,被人帶下去了。
我著人去調查她近來接觸的人,查到了晟王頭上,而且還查到,她看不上那個小官,早就和晟王搞在一起了。
看來應當是晟王許諾了她什麼,可能是成功了就留她在府裡當侍妾之類的吧,她才在離京之前放手一搏。
我有被噁心到。
讓人去晟王跟前散了點訊息,說是曲櫻不知為什麼流落到了青樓。
晟王果然去那看她,卻沒贖她出來,只是來警告她不要把兩人的關係亂說出去的。
接著一出門,碰上得了信來捉人的晟王妃。
晟王妃碩大的體形,光壓過去就能把晟王這個花架子壓斷幾根肋骨,她還生氣地當街暴揍了晟王一頓。
晟王是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被抬回去。
我在一旁酒樓的雅間品茶,深藏功與名。
一抬眸,看到對面臨窗的容妄,他朝我溫柔地笑。
其實晟王妃不是我引來的,我只是想讓人蹲在一旁聽聽他們談話,證實一下原先的猜測。
容妄這樣的心機狗,即使是隨意搭弓挽箭,也不會只射一個獵物,必然是一箭兩雕,三雕,四雕……
晟王被抬回去的第二天,就被一群大臣參了。
理由大致是:品行不端,丟了皇家的臉。
皇上感到丟人,撤了他掛在六部的職,讓他回去好好反思自己。
晟王一系的氣焰立馬焉了。
容妄捧著一塊玉佩,歉疚地說,「晟王留著還有用,對不起,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