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將張大英的膚色調黑了,不是什麼難事。”
他失措了,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些?
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飛走了。
“我們去追。”那個年輕人立馬就說著,“我們現在讓人開車,開到下一個火車站,然後上車將張大英給抓下來。”
那個侏儒冷笑一聲,說:“你想得倒是美。”
而後,他理了不理這個侄兒,轉身就離開了。
那個年輕人只能跟著這個侏儒一起回去。
季冬這一邊買好票之後,遞票遞給張大英,又將用搪瓷飯缸打來的熱水遞給張大英,說:“你先喝口水緩緩吧。”
“等過一會兒,再讓邵老師幫你把臉上的藥水給弄掉。”
其實現在也可以弄掉了,橫豎車子已經開了,倒是不怕那些人找過來。
張大英點頭,接過季冬給她的搪瓷飯缸,慢慢地喝起熱水來。
喝完之後,張大英的噁心反胃終於消了。
“謝謝你,季冬。”張大英鄭重地向季冬道謝,而後轉頭,對邵銀他們也鄭重道謝,“邵醫生,也謝謝你們。”
謝謝他們不嫌棄她是一個累贅,依舊願意帶著她,謝謝他們這麼幫著她。
邵銀嘆了一聲,摸了摸張大英的短髮,說:“孩子,不用客氣的。人長那麼長,沒有過不去的坎。”
“去到京城之後,你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
張大英這個孩子她之前也見過,一個樸實勤快的女孩,發生了這種事,人生都受到摧殘,但是張大英還是沒有放棄。
這是一個好孩子,不應該被命運這麼對待。
張大英點頭,垂下眼簾,握緊拳頭。
她肯定會有新的生活的!
季冬又將那一個麻袋裡的東西給拿出來,又拿著幾個搪瓷飯缸去打了熱水,將粽子泡在熱水上,將粽子泡熱。
在這條件簡陋的地方,他只能這麼做了。
他自己倒是可以吃涼的,但是邵老師他們身體弱,腸胃又不太好,肯定得吃熱的。
看到他這一番動作,許瑾之打趣道?:“季冬,你那麼體貼,你以後的老婆有福了。”
季冬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做到這份上,他看著都很是佩服。
季冬笑了笑,白牙非常明顯,說:“那是肯定。”
張大英在旁邊看著,覺得眼前這個季冬很是陌生,但是卻讓她感到比之前那個季冬還讓人感覺到安全。
張大英微微地嘆了一聲。
她之前就配不上季冬了,現在這模樣,更加配不上季冬了。
睡覺之前,邵銀拿出一包藥粉,摻在搪瓷飯缸的熱水裡,攪拌成團狀,然後抹在張大英的臉上。
過了好一會兒,邵銀這才叫張大英去把臉洗乾淨。
洗乾淨臉的張大英,臉色很是蒼白,不過看著精神勁頭比之前要好得多,臉上的疲態也沒有了。
“好孩子。”邵銀又拍了拍張大英的手背,說,“不要擔心,這個坎會很快就過去的。”
“回頭我想個辦法讓你落戶在北京。我老婆子別的沒有,還是能認得幾個人的。”
之前怕連累那些人,所以她被批鬥的時候,極力勸阻他們不要幫忙。但是既然她現在已經平反,那麼,幫著張大英弄個戶口不是一件難事。
“謝謝你,邵醫生。”張大英真心實意地道謝。
“客氣什麼?”邵銀說著。
之前張大英其實也幫過他們的,只是張大英不記得而已。
一大堆人說說笑笑,感覺比自己一個人坐火車要快得多,反正季冬覺得自己很快就到北京。
他將大部分的行李拿在手上,而後還是照舊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