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難受了?”季冬問著。
張大英點頭,嚥了一下口水,說:“是的。不過還能忍。”
她現在哪裡都不敢去,就怕遇到那個人,然後被他給認出來,重新回到那些生不如死的地方。
“你再忍一下。”季冬說著,“實在不舒服,就讓邵老師給你一些藥丸吃。”
張大英點頭。
等火車開了之後,季冬立馬就拿著張大英的介紹信去列車長那裡補了車票。
剛才在火車站那裡他沒有直接買車票,而是買了一個站臺票,就怕引起那個人的注意。
現在火車都開了,就算那個人注意到不對,也沒有辦法了。
事實上,季冬想得並沒有錯,那個侏儒確實是覺得不對頭。
“對了。”那個侏儒對他那個侄兒說,“那個季冬不是說是回來接那幾個老不死的嗎?怎麼會有一個年輕人跟在他的身邊?”
牛棚那幾個人,雖然他一個也沒有見過,不過,想也知道牛棚那幾個肯定是年紀比較大的人。
但是這憑空出來一個年輕人。
聯想到這個年輕人的身形,再想著他提著行李的樣子,這個侏儒根本就不等他侄兒反應,自己則是快速地往火車的車門跑去。
他腿短,跑得比較慢,他侄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快步地跑過去,問著:“么叔,怎麼了?”
怎麼忽然就跑起來了。
然而那個侏儒沒有理會他侄兒,繼續往前跑著,只是,眼看就要到了,那火車門卻關上了。
在他的眼前,他眼睜睜地看著火車門關上了,而後再眼睜睜地看著那火車開走,只留他們一車的尾氣。
他陰沉地看著那列車,微垂著頭,模樣看著非常可怕。
在他身邊的侄兒忍不住顫抖。
每當看到他么叔這模樣,那肯定是有人會倒黴。
果然,下一秒,他么叔喝著:“你蹲下!”
那個年輕人滿心不願意,只是想到要是他自己不蹲下的後果,他只能委屈地蹲下。
“啪”的一聲。
他只覺得臉一痛。
其實這是常有的事情,可是,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火車站這裡,他一點顏面也沒了。
“廢物。”那侏儒大聲地罵著,“那麼大一個人站在你面前,你來來回回地走了幾次,竟然沒有認出來。”
“廢物!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做什麼?一點用也沒有。”
那個年輕人覺得很委屈,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了一些出來。
那侏儒見了,更加生氣,說:“委屈?你有什麼好委屈的?這麼廢物,那麼大個人在你面前,你竟然認不出來!還讓她給逃了。”
你自己不也沒有認出來嗎?
那個年輕人在心裡嘀咕。
他自己這個跟張大英朝夕相處的人都認不出來,他這個沒有見過張大英幾面的人,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我算是低估季冬了。”那侏儒陰測測地說著,“我倒是沒有想到,季冬的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人物。”
“那個留著小平頭的男人真的是小嬸子嗎?”那個年輕人不敢相信,反問著。
他看著一點也不像小嬸子,別的不說,光是那身形,他就覺得不像。他記得張大英很高很壯,但那個年輕人的身子卻很單薄,好像一陣風就能將那個年輕給給吹走一樣。
還有那膚色,那眉毛,看著沒有一點跟張大英像的。
“肯定是。”那個侏儒回想了一下,說,“據張大虎兩兄弟反映,他們並沒有在黎星大隊裡找到張大英,而張大英之前跟季冬關係那麼好,她肯定是找季冬求救了。”
“我聽說牛棚裡有一個神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