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氣得直跳腳,兩隻眼睛瞪著鍾蓁的窗戶,卻無可奈何。
她氣呼呼地回房,拿了紙,寫了一張紙條,而後出門。
算了,這兩個人沒有東西給她吃,她自己去找東西吃。
晚上,季冬將許瑾之的家人託他帶的兩個信封,給了許瑾之,其他人家裡人託他帶的東西,他都一一送到手。
許瑾之看完信,兩手捏著好一張信紙,沉默了一下,而後看向季冬,說:“想不到你竟然是肖涼的外孫。”
季冬點頭,說:“我也想不到,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那麼巧。”
真是無巧不成書。
他也想不到竟然會那麼巧的。
“你外公博學多才,你小子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混了,得更加努力學習。”許瑾之又說著。
季冬:……
這一轉眼,就到了秋收農忙季節?。
季冬不僅得收稻田裡的稻穀,並且還得收花生,黃豆,綠豆,木薯等等。
花生拔出來要洗乾淨,可以直接將溼的花生賣給供銷福,也可以將花生曬乾了再賣。
曬乾了的花生會貴一些,畢竟曬乾了沒有什麼重量又能儲存得很好。
不過,這倒是一件麻煩事。
花生洗乾淨之外,還得將花生一顆顆給拔下來,而後才曬。
這活比較輕鬆,都是大隊裡那些老弱病殘來做。除此之外,還有去木薯皮。
挖回來的木薯,拿了竹片,將木薯外面的那一層薄薄的皮去削掉。
這工作看著非常輕鬆,不用動腦,也不用出什麼力,就是這量看得有些恐怖。
並且整天都是彎腰拿竹片去木薯皮,很煩很膩。
季冬收完稻穀之後,就一直在幹活,這一忙活,腰都直不起來。
這日傍晚,季冬吃過飯,正準備去牛棚那裡。
自從上次老李跟著大隊長他們出去幫著弄苧麻那個合同以後,村裡人對老李他們的態度有所緩和。
所以季冬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去牛棚,沒有人會說些什麼。
只是,還沒有到牛棚裡,季冬便看到田邊的稻草剁有些動靜。
收完稻穀之後,這稻草會紮成一大團,晾曬在稻田裡。
除了公用的那些之外,這些稻草會一家一戶分一些做柴火來燒。因為現在是秋收,很少有雨水,所以社員們一般是等這些稻草幹了這才搬回家去。
然而這一次,季冬眼尖地看到大路旁邊的那一個田裡有些不對勁。
具體表現在那些稻草不是一紮一紮地晾曬在田裡的,而是堆成一小堆,並且還有聲響傳來。
季冬第一反應就是有特務過來。
前些日子他才聽說隔壁大隊抓了幾個特務。
難道這特務來到了他們大隊裡?
季冬就想去看個究竟,卻不想,這個時候他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季冬嚇得差點就尖叫起來。
在這一種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確實比較容易被嚇到。
不過,在尖叫即將發出的時候,季冬及時捂住自己的嘴巴。
“?別叫,是我。”他耳朵邊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聲音,那一個聲音像一把小扇子一樣,輕輕地落到他的耳邊,略有些癢。
只是一聽這個聲音,季冬便知道,肯定是鍾蓁過來。
“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驚嚇過來,又因為鍾蓁靠得有些近,季冬不自在,低聲地問著,“還拍我肩膀,我剛才都差點被你嚇死了。”
這倒是真的。
“對不起。”鍾蓁立馬就著,“我怕你過去,情急之下,就拍了一下你肩膀。”
沒想到季冬的反應竟然那麼大,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