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點頭。
季和拍了拍季冬的肩膀,說:“好好幹,擼起袖子加油幹,在勞作的同時,不要忘記讀書。”
“是的,努力幹活!在農村這一片新天地裡,發揮自己的作為。”
季冬點頭,拿好自己的東西,不捨地對季和他們說:“爺爺,爸媽,哥哥,你們回去吧,我走了。我會好好幹的,不丟我們季家的臉。”
說罷,季冬也不看他們的反應,自己轉身走進了車廂。
再看下去,他怕是不捨得離開了。
有些東西,沒有擁有過還好,一旦擁有過了,就再也捨不得失去了。
等季冬的身影消失在車門之後,肖雨忍不住了,哭出聲。
季行只得扶著她走上車。
季冬拿著自己的大包小包走到臥鋪裡。這臥鋪是季和找人幫他買的,要是靠他自己,估計還得坐硬座回去了。
硬座坐得太累,臥鋪還好一些,有個位置可以睡覺。
他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臥鋪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季冬定眼一看,喲,還是一個“熟”人。
之前來京城時佔他位置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也看到季冬了,瞳孔一縮,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陰魂不散。”那個女人吐出這麼一句話,而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開始嗑起瓜子來。
季冬沒有搭理她,放好自己的東西,而後非常客氣地對那個女人說:“這位大嬸,這個下鋪是的我。我現在要休息了,請你回你的位置去吧。”
那個大嬸只是拿眼睨了季冬一眼,屁股卻像是粘在位置上一樣,一動也不動。
“你不起來,不讓開的話,我就叫乘務員了。”季冬非常客氣地說著,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的笑,“趁著現在火車還沒有開,你還有機會下車的。不必等到下一個站的值班室。”
聽著季冬這麼一說,即便是再不願意,那個女人也只得起身讓開,然而她臉上全是憤憤不平:“現在的年輕人,果然不懂尊老愛幼。我們這一把老胳膊老腿,哪裡能爬得上上鋪?”
“也不知道家裡的長輩是怎麼教的,只養不教,以後也是社會的蛀蟲。”
……
她一邊爬上上鋪,一邊在罵罵咧咧。
季冬才不管她那麼多,將自己的東西又放整齊一些,而後躺臥鋪上,閉目養神。
今天起早趕火車,他現在困得要命。
至於那個女的在說些什麼,抱歉,他就算是聽到了,也當做是沒有聽到。
季冬一覺睡到了中午,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正坐在臥鋪旁邊的小凳子上,一臉怒氣地看著他。
季冬莫名,但是卻不打算搭理。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多看幾頁書,書本還能給他知識呢,跟這個女人說話,除了給自己的心情增添不好的情緒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卻不想,季冬不搭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卻是對著季冬就罵著:“我說你,你睡覺的時候打那麼大的呼嚕做什麼?吵得我一個早上沒有得睡。”
“年紀輕輕的,呼嚕聲那麼大,你是不是有病?有病的話,趕緊去醫院醫。”
莫名其妙被這麼懟,曉是好性子的季冬也忍不住,反問:“我活了十來年,還是第一次知道我睡覺會打呼嚕的。”
那個女人飢笑了一聲,說:“你睡著了,又不知道打不打呼嚕?我們這些旁人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剛才沒有睡覺,上車又早,知道他們對面睡著的是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也像這個年輕人一樣,上車就睡覺,而且,那個男的也打呼嚕。
所以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清楚季冬有沒有打呼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