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宿期粗略數了一下:“皇上,這都十幾個了。您看怎麼安排?”
都是朝中大臣變著方送來的,說是“心意”,實則是在他身旁安插眼線和勢力。
他這個淪落在外整整十年的皇太孫,皇位得來的太過“容易”,總有人野心勃勃蠢蠢欲i動。
陸衛青:“找幾個偏殿先養著。莫要告訴霓兒,省得她多想。”
緩了緩,又說,“我一時半會回不了景陽宮,你們多留意景陽宮的的動靜,別讓霓兒委屈了。”
說不委屈,蘇霓兒怎麼可能不委屈呢?
也不知陸衛青到底在忙什麼,居然連著一個月沒回景陽宮。
外頭的風言風語傳得可邪乎了,說是陸衛青忙著應付大臣們送來的鶯鶯燕燕,日日宿在不同的偏殿裡,玩得可花了!
一開始蘇霓兒也不信,可她去外頭逛了一圈,看見皇宮裡確實多了好些年輕貌美、風格迥異的美人兒,她不得不信!
她氣得肝疼,偏生伺候的小宮女不嫌事大,一個勁在蘇霓兒耳畔嚼舌根。
小宮女:“娘娘,今日是國輔大人的壽辰,皇上下了早朝就去了陳府,到現在還沒回宮呢!”
日落時分、黃昏漸晚,院子裡的薔薇花焉噠噠的,怎麼盼也盼不回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蘇霓兒倒不是不許陸衛青和先生來往。
國輔大人生辰,陸衛青作為對方的學生,理應到場。可是,陳國輔家裡的千金陳木蓮,對陸衛青很是痴纏。
陸衛青去了陳府,能逃得掉陳木蓮的香軟懷抱麼?
陳府,酒過三旬,陸衛青看了眼天色,很晚了。
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心殿養傷,他已經一個月沒回景陽宮了。
他淺淺一笑,望向頭頂皎潔的斜月,竟也比不得霓兒生氣時肉嘟嘟的粉頰醉人。
今晚該回去好生哄哄她。
他藉口先行離去,奈何陳木蓮非得向他敬酒,說不喝她的酒就不許走。
陸衛青歸家心切,未曾思考太多,仰頭飲了陳木蓮遞來的酒。
尚未走出陳府,陸衛青的腦袋就暈暈乎乎的,渾身沒有力氣,軟得厲害。
迷糊中,他聽到陳木蓮的聲音—
—“皇上,您怎麼呢?是不是醉了?蓮兒扶您過去休息。”
陸衛青不願跟她走,更不願她碰他,奈何身子又軟又疲,半點由不得自己。
也不知宿期和清袂躲哪去了,周遭怎地全是陳國輔的家丁?
他的侍衛又去哪了?
無奈地由陳木蓮攙扶著,走了一段蜿蜒曲折的長廊,經過流水潺潺的假山再往後走,就是陳府的後院了。
陸衛青頓感不妙,猛地推開陳木蓮,用上輕功,飛快地越過陳府的院牆,消失在漆黑的深夜。
他太乏了,根本撐不住回皇宮,只好抄了最近的路去東巷。
堪堪推開東巷小破屋的木門,他挨著木板床就暈睡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清袂和宿期跪在門外:“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責罰!”
昨夜他們一直守在宴會廳外頭,忽地陳國輔的護衛來尋他們,說是陳國輔有事交待。等侍衛們過去後,對方又說弄錯了。
他們立即往回趕,卻發現皇上不見蹤跡,思來想去,想到小破屋。
幸虧皇上只是中了迷迭香睡著了,並無其他大礙,侍衛們適才放下心來。
陸衛青劍眉深蹙,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陸衛青:“先回宮。”
景陽宮,霓兒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