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棋子,慌忙跑向竹園。
這讓原本就疑惑的殷娘和吳夫人愈發著急。
吳夫人:“纓兒,你到底把皇上怎麼了?”
殷娘此刻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笑道:“兩個孩子間的打鬧,該是沒事。”
蘇霓兒也支支吾吾的,“沒,沒啥。”
吳夫人沉下臉:“好生說!”
蘇霓兒拗不過,只好湊近兩位母親,悄悄地說了幾句。
殷娘和吳夫人同時一驚,“你這孩子!怎地這般糊塗!”
殷娘急急跑去竹園檢視情況。
吳夫人在原地來回打著轉,卻也不忘給蘇霓兒夾肉包子。
吳夫人:“該怎麼說你才好?男人那個時候最脆弱,需得小心服侍,你就算再氣他也該有個分寸哎,你先吃,吃飽了再說!娘先去看看情況!”
等蘇霓兒趕到竹園的時候,太醫已經診治過了。
也不知道陸衛青到底傷得怎麼樣,反正兩位隨行的太醫面色很是凝重。
四位爹孃從竹園寢臥的月門處出來。
太上皇和吳將軍先行一步,沒說話。
畢竟這種事,作為父親的不好開口,還是交給母親管教比較合適。
殷娘抬手揪蘇霓兒的耳朵,疼得蘇霓兒咿咿呀呀叫喚。
“娘,娘!您別揪了!疼,疼!”
殷娘氣道:“知道錯了沒?”
蘇霓兒到底是不服氣的,誰讓他非要招惹她?
可她真的沒想到,她不過踢了一腳,就把陸衛青踢得病懨懨的。
他們前世不是沒玩過更花的,她還有更誇張的時候,也沒見他疼成這樣?
她很想問問情況,但眼下的情形,她怕是問得越多,兩位母親越生氣。
蘇霓兒不得不應下,聲音嗡嗡的:“知道了,娘。”
殷娘卻是話頭一轉,“夫妻間打鬧,打得頭破血流都可以,獨獨不能碰命i根i子。莫非你後半輩子想當活i寡婦?”
殷娘倒不是心疼兒子。
用太上皇的話說,兒子皮厚,怎麼折騰都沒事;女兒嬌貴,自當寵著些。
可這命i根i子開不得玩笑。
若真是有個什麼,纓兒日後夠得悔。
吳夫人:“這些日子皇上不能下床,你且辛苦些,多遷就遷就他。”
都下不了床了?如此嚴重?
殷娘:“記住了,莫要離遠了。筠兒講究,不喜旁人服侍。”
蘇霓兒:“知道了”
她恍然間覺得,她好像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寢臥裡,
陸衛青仰面躺在窗邊的軟塌上,腰腹處蓋了一床薄薄的錦被。
他該是已經喝過藥了,合著眼休憩。
那白淨的額間隱約有細密的汗漬,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疼的。
蘇霓兒看著屋內多出來的人,第一個念頭是——幹嘛住在她的竹園啊?莊園有數不清的小院子,非得賴在她這?
這不明擺著訛她麼?
到底是她傷了他,她說不出捻人走的話。
但也不意味著她得去伺候他。
她先是在桌案前畫了副丹青,乏了,就拿了本繪本窩在軟椅上讀,亦或是合上繪本聽聽窗外的雨,全當屋內沒有陸衛青這個人。
偶爾她能感受到軟塌上探過來的灼灼視線。
她便側過身,用繪本擋住,只留給他一道淡漠的側影。
他倒也安分,沒提奇奇怪怪折騰她的要求,一直在軟塌上躺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