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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尾音帶著砂礫般的質感,又透著幾分傲嬌的討好。
蘇霓兒氣得耳尖通紅,可秋水般的眸子配上粉嫩嫩的桃腮,倒像是女兒家的嬌羞。
她索性閉上眼瞼,假意配合他。
“你,你先鬆開我。”
他有一瞬間的遲疑,卻無力抗拒她的溫順與乖巧。
幾乎沒有任何拖沓,她一直被扣住的雙手便得到了自由,他甚至在她的手腕處揉了揉,似乎很怕傷到了她。
她斜著眼尾瞧了他一眼,那琥珀色的眸底全是不加掩飾的奢盼。
她眼尾勾著狡黠,似一隻得逞的貓兒,張口咬在他的脖頸處,用了狠勁,帶著報復的力道。
——“吱”
疼痛讓他蹙眉悶哼。
她卻聽不見似的,繼續狠咬,恨不能把他的肉咬下來,咬得她口腔裡全是濃烈的血腥味。
叫他佔她便宜!
卑劣小人!!!
得意之際,她聽到他的失笑聲,狹長的眼尾眯起一個微醺的弧度。
他說:“娘子喜歡這種?”
蘇霓兒剎那間緋紅了臉,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
她早該想到的,對於急切想要散發荷爾蒙氣息的男子,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會成為他褻i瀆的理由。
他熱切的變化讓她又羞又惱,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住,用力一腳,踢在他誇i下,毫不留情。
這回是真疼,疼得他急急俯下腰,直不起身。
蘇霓兒麻溜地從桌案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只丟下一句狠話——
——“下回再這樣,我讓你斷子絕孫!”
木門“吱呀”一聲開啟,又“砰”的一聲合上。
嬌柔的背影遠去,寢臥內只剩下疼得額間虛汗淋漓的陸衛青。
陸衛青忍不住低聲咒罵:“這丫頭,沒輕沒重的”
他半靠在軟塌上,好生一陣直不起腰。須臾,他無法再顧及帝王的顏面,喚來暗處的清袂。
“快,快宣太醫!”
蘇霓兒跑出竹園,一路奔到前廳,氣喘吁吁地坐到矮几前。
四位爹孃已經用過膳。
太上皇和吳將軍在隔壁的茶室下棋,殷娘和吳夫人在矮几前飲茶。
見著蘇霓兒過來,吳夫人忙叫侍女備上蘇霓兒愛吃的早膳,喊蘇霓兒趕緊用些,別餓著。
殷娘看了眼空蕩蕩的長廊:“筠兒呢?筠兒不是去找你了麼?”
蘇霓兒喝了口暖茶,嚥下口腔內的血腥味,氣得剁了一腳:“娘,他就是個混蛋!登i徒子!流i氓!”
殷娘和吳夫人相視一眼,都是過來人,瞧著女兒耳尖不正常的紅,也能猜地小兩口剛才發生了什麼。
定是筠兒太過急躁,惹毛了纓兒。
筠兒也是的,就纓兒咋咋呼呼的性子,能服他那套麼?
殷娘盛了八寶粥給她:“那你好生說說,他對你做什麼了?”
蘇霓兒滿嘴的肉包子,聞言粉頰更紅了,嘟著嘴嬌滴滴道,“娘!”
殷娘和吳夫人就捂著帕子笑。
吳夫人:“你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有多稀罕你,你不知道?”
“那,那他也不能”蘇霓兒低下頭,“反正,反正是他先惹我的,我,我才還手的!”
殷娘和吳夫人同時一怔:“還手?”
就在兩位母親疑惑間,侍衛宿期急匆匆跑進隔壁的茶室,在太上皇和吳將軍耳畔低語了幾句。
太上皇和吳將軍大驚失色,扔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