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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態已經相當緊急了,清袂不得不說出口。
“殿下,國輔大人派了暗線調查,有一支查到皇太孫妃的頭上。有關皇太孫妃的生辰”
陸衛青渾身的氣勢猛然低沉,瞪向清袂,清袂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陸衛青緩了緩,視線掃過斜對面的寢臥時,有一閃而過的刺痛。須臾,他沉聲道。
“她的真實身份,不許對任何人提及!”
自從蘇霓兒的身份被挑破後,陸衛青一直住在書房,早出晚歸,不曾與蘇霓兒同食、不曾與蘇霓兒說話、更不曾打過照面。
兩人像是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陌生人,彼此記恨著彼此,誰也不先打破該死的困局。
七月的天本熱得慌,可平白無故地竟下了場冰雹。
都說七雪飛雪是冤兆,誰知道呢?
市井裡的無知稚童撿了冰雹玩,還有婦人將其做成消暑的糯米丸子,總歸沒人在意東巷小破屋漏了的屋頂,是否被砸得更爛。
許是天氣轉變得太快,蘇霓兒竟病倒了,一臥不起。
請來的郎中來來去去,走了好幾扎人,個個都說無礙,開了調理的方子,可蘇霓兒就是好不起來。
因著生病,殷娘免了她每日的問安,日日過來看望她。
眼瞧著蘇霓兒愈發憔悴,殷娘每日除了晚間歇息,幾乎都到墨雨軒陪著她。
殷娘變了。
她再也不提兩個孩子子嗣的事,也不強行讓蘇霓兒和陸衛青在一塊兒了,更不會叫陸衛青回寢臥,只時常躲在沒人的地方,揹著兩孩子偷偷抹眼淚。
這日,院子裡的紫藤花快要謝了,蘇霓兒縮在窗邊的貴妃塌上、躺在殷孃的腿上,茫然地看向蔚藍色天際。
那兒,褐色的牆頭上,有一隻自由自在的雀兒在啄食。
殷娘撫摸著蘇霓兒枯瘦的臉,一遍又一遍,似不捨、更似難過。
“孩子,你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多日的不好好進食,蘇霓兒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往日裡肉嘟嘟的臉凹陷,沒了血色,眸底的精氣神也沒了。
蘇霓兒卻笑得燦爛,反手握住殷孃的手。
“娘,女兒求您成全!”
蘇霓兒躺在病床上, 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和陸衛青大婚後,陸衛青滿身是血的回來, 在東巷的小破屋裡修養了大半個月。
等到身子養得差不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木板床上, 折騰了大半宿。
臨近天亮的時候, 蘇霓兒趴在他的心口上, 睜著一雙水泠泠的大眼睛,明明累得滿眼紅血絲, 非執著又熱切地望著他。
他似是不解:“娘子, 莫非你還想要?”
蘇霓兒咬著唇, 羞澀地點頭。陸衛青斜勾著唇角,在她肉嘟嘟的粉頰掐了一把,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頭。
如此這般, 兩人廝混到第二日太陽西下。
陸衛青拖著快要累斷的腰, 下床去倒水喝,剛喝了一小口,蘇霓兒就黏了上來。
陸衛青:“還來?”
蘇霓兒縮在他懷裡,在他心口處畫著圈圈, 天真又無辜地問他。
“夫君,你是不是不行?要不, 我們歇一會兒?”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自家娘子看不起,尤其是在這方面, 當即將蘇霓兒攔腰抱起, 證明自己身強力壯。
夜半三更, 陸衛青真的來不起了,蘇霓兒卻越戰越勇。
陸衛青舉著雙手求饒:“娘子, 你怕是吃了什麼東西?變成索命的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