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任何物件,他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落。
他心頭糾結又複雜的情緒,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熬。
他想起在東巷的小破屋裡,纓兒被他質問時,彷徨又無辜的表情;
想起他掀開她的帷帽,捏著她的下巴,將他曾經受過的屈辱和傷害毫無保留地發洩;
想起昨夜她被驚醒時,不耐煩且鬱悶的語氣。
他凝視著蔚藍色的天際,看著天空漂浮不斷變換的雲彩,竟有些看不真切了。
他久久沒有說話。
雙手負在身後,上了馬車。
清袂:“可是要去大理寺?您約了司直談公務。”
陸衛青合上眼瞼:“不了,等她。”
蘇霓兒拜了菩薩,給殷娘求了道平安福,又去講課的主持那兒討了份手寫的經書,獨獨沒去送子觀音那兒。
瞧見後山有一座樸素的小廟,去的人似乎很少,蘇霓兒見時辰尚早,便往那兒走。
青衣不幹:“小姐,您還沒拜送子觀音呢!”
蘇霓兒:“不急不急,回頭再說。你看那坐小廟,隱在雲層裡,多漂亮!”
蘇霓兒也不管青衣願不願意,拉了青衣往後山走。
後山的石板路崎嶇,隱在雲層裡的小廟看著近,實則遠得很,走了小半個時辰,堪堪走到半山腰。
路上遇著的婦人帶了個年長的麼麼,在蘇霓兒前頭,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辨出穿得極其樸素,隱在一身素黑色的衣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