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炤亮出東廠的牌子,而後推開那門房,帶著人闖了進去。
剛到前院,陳景從後院來了,看到陸雪微,又見蘇遲,再看滿院子東廠的人,當下便知道自己中計了。
他忙堆上笑意:“長公主還有蘇太尉,你們帶人夜闖我官衙,不合適吧?”
陸雪微冷哼一聲,“本宮來找本宮的婢女。”
陳景笑了一聲,“長公主開什麼玩笑,您的婢女怎麼會在下官的府上?”
“有人親眼她被擄來了,陳景還要狡辯不成?”
“長公主,下官不是狡辯,而是真的很怨啊。這大晚上的,先不說您的婢女為何在街上,下官已經睡了,也沒必要擄您的婢女吧,簡直無稽之談啊!”
陸雪微擺了擺手,“本宮不與你廢話,明炤,搜人!”
陳景見此,忙攔住:“長公主,擅闖朝廷命官的府衙乃是重罪!”
“本宮擔著就是,搜!”
陳景還要攔著明炤,明炤一把推開了他。
“你無權搜查我官衙!”
明炤呵了一聲,“我東廠辦事,不究竟這些,讓開!”
推開陳景,明炤招呼東廠的番役闖進了後院。
“蘇太尉,您不是已經回京了,怎麼會……”太后應該把人困在京城了,怎麼還會讓他出京來調查他?
“本太尉是奉命行事,特來調查合縣的命案。”蘇遲道。
陳景強自鎮定:“合縣的命案與本官有什麼關係,蘇太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帶人闖我府衙,於規矩不合吧?”
“陳知府別誤會,本太尉是隨長公主來找人的。”蘇遲笑了笑。
陳景暗自咬牙,他們這是先下了魚鉤把自己釣起來,然後再撒網子,讓他逃無可逃。
不多一會兒,明炤帶著司靑從後院出來了。
司靑的衣服都被撕開了,頭髮凌亂,剛才遭受了什麼,一目瞭然。
“畜生!”陸雪微大怒。
陳景愣了一下,“我沒……”
“蘇太尉,這陳景惡事做盡,喪盡天良,還不把人抓起來。”
蘇遲點頭,這才招呼外面的官差進來,把陳景抓了起來。
“你們這是故意陷害我,我根本沒有動她!”陳景嚷道。
陸雪微蹙眉,“那你如何解釋,她在你府上?”
“我……”
“哼,先把人帶進大牢,嚴刑拷問。”
蘇遲衝身邊的人點頭,那些官差壓著陳景出去了。
陸雪微忙上前問司靑:“你沒事吧,他有沒有碰你?”
司靑搖頭:“沒,屬下怕不能給他定罪,自己撕爛了衣服,弄亂頭髮的。”
陸雪微撲哧笑了,“你還挺機靈。”
吩咐司靑先回客棧休息,陸雪微看向蘇遲,“接下來怎麼做?”
“我之前讓劉刺史調查陳景犯下的罪證,其實他手裡肯定都有,只是不敢拿出來。眼下陳景入獄,只要他拿出罪證,便能定陳景的罪。”蘇遲道。
只是他這話音剛落,一名屬下上前,道:“劉刺史……死了。”
“什麼?”蘇遲一愣。
“前兩日,劉刺史被一條毒蛇咬了,自此昏迷不醒,就在剛才過世了。”
蘇遲臉色陰沉,被毒蛇咬了?
怎麼會這麼巧?
“長公主,您先回客棧,本太尉去一趟刺史府。”
陸雪微知道事情有變,忙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