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
“不信?”
上官銘笑了一聲,走到那人身前,喝了一聲:“勸你老實交代,不然詔獄十八式酷刑等著你。”
“奴才……奴才確實強了姑娘……”那人瑟瑟縮縮道。
陸雪微沒想到自己昨天剛布好的棋局,今兒一下子就被推翻了。
上官銘嘆了口氣,“長公主何必摻和這些破事,您在王府內院,陪著秦王殿下賞賞花,做些女紅不好?”
“上官銘,別得意太早。”
說完這句,陸雪微大步往外走去。
馬車走到長街上,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因為行人匆匆回家,車伕怕撞到人,所以馬車走得很慢。
陸雪微開啟窗簾往外看,但見秋雨微涼,催的行人手忙假亂,或是撐著傘疾走,或者在雨中奔跑,更有小攤販匆忙收拾,叫苦連天的。
而這其中,一人撐著油紙傘緩步慢行,竟是一點也不慌,悠閒自在的緊。
這時一老翁跌倒,他忙上前去扶。那老翁裹了一身泥水,也沾到了他茶白錦袍上。那老翁忙賠不是,他則笑著搖頭,還要把手中的傘給那老翁。
老翁沒要,推拒了一下,又疾步走進了雨裡。
那人彈了彈衣角,繼續往前走。那張絕美的容顏,隔著這雨幕,仍是讓人驚歎不已。
待他走近,經過馬車的時候,陸雪微喚了一聲。
“容陌。”
容陌轉頭,看到陸雪微,微微吃了一驚,隨後溫和一笑。
“阿微。”
臨湖的萬和亭,陸雪微剛和容小夫人在此見過面,不想今日又和容陌來到了這裡。從這裡往湖面上看,但見雨滴如玉珠一般,大大小小的砸在江面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風有些寒,容陌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陸雪微披上了。
“我們有六年沒見了。”
陸雪微輕輕一嘆,“六年了。”
“這幾年,你可過得好?”容陌轉頭問陸雪微。
陸雪微笑,“好。”
容陌也笑了,“這話似乎問的有些多餘。”
陸雪微搖頭,“只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但回頭去想想,其實還好,畢竟都熬過來了。”
容陌看著江面,心情實在複雜,日子要用熬的,自然不會太好過。他見亭外有芍藥,其餘都凋零了,還有一朵正盛開,於是邁出去摘了那一朵回來。
見送到自己面前的芍藥,陸雪微接住,反覆打量著。芍藥開得熱烈,而花瓣上還凝著雨滴,一顆顆晶瑩剔透。
“阿微,花開有時,總會好的。”
“嗯,那你呢,對了,前幾日我見到你夫人了。”
容陌點頭,“還好。”
“容小夫人是性情中人,你可好好好待人家。”
容陌轉頭,“她與你說什麼了嗎?”
陸雪微忙搖頭,“沒有,只是……”
“為陸三姑娘的事吧?”
陸雪微總不能說那副畫像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沒有。”
“西廠正在找她,你把人藏起來,若是被發現,肯定要受牽連。容小夫人擔心的沒錯,我們家太麻煩你了。”
“三姑娘人很好,不該遭此厄運。”
“等過些日子,局勢有緩和,我再給她安排其他藏身地。”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