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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拿起信封,警惕心讓她多打量了幾眼, 倒是普通的信封。她撕開從裡面抽出信紙,開啟那信紙,陸雪微從頭往後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她說她和太子是兩情相悅,還說太子待她深情,她決不能辜負。若此生無法相守,便求來世能再遇,做一回普通的夫妻。”陸雪微從頭看到尾,又把信紙給了顧承繼讓他看,“這什麼意思啊?”
顧承繼看了兩眼,神色肅沉。
“蘇晴出事了。”
“怎麼……”陸雪微恍然一悟,起身就往外走,“我去永昌伯府看看。”
看著陸雪微匆忙離開的背影,顧承繼只是搖了搖頭,太子沒有那麼好對付,不然他也不至於蟄伏這麼久。
陸雪微匆匆來到伯府,蘇晴已經被家裡人從繩子上放下來了,沒有了呼吸,身子都涼了僵了。看這樣子,應該是昨晚上吊的。
蘇夫人哭得幾度昏倒,永昌伯坐在門欄上,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
陸雪微上去看了看蘇晴脖子上的淚痕,確實像是她自己吊上去的,而且身上沒有其他外傷,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屋子裡很整潔,掛著白綾的房梁下有一個凳子,還倒在地上。
陸雪微拿出蘇晴的信紙,左右看了看,還是拿給永昌伯看了。
永昌伯看到這封信,再沒有忍住,悲痛的哭了起來。
“可是蘇姑娘的筆跡?”陸雪微問。
永昌伯點了一下頭,“是。”
陸雪微嘆了口氣,看來蘇晴確實是自殺,只是昨天一切還好,甚至招認了太子,今兒怎麼就自殺了,而且明顯是為了保護太子。
等永昌伯和蘇夫人稍稍冷靜下來,陸雪微把這個疑惑講了出來。
“除非昨夜太子來過。”她道。
蘇夫人和永昌伯都搖頭,“我們怕有人對晴兒不利,所以幾乎把府上所有的護院都調集到了這個院子裡,不可能進去一個大活人的。”
“那昨晚可有什麼異常?”陸雪微又問。
蘇夫人想了想搖頭,“我陪晴兒用了晚飯,她說困了,便早早的到床上安置了。我不放心,還守了她一會兒,見她睡沉了才離開。”
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說不通。
陸雪微把蘇姑娘守夜的兩個丫鬟叫來,問她們昨夜可有什麼異常。
兩個小丫頭先是搖頭,後來想到什麼,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有些不確定。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陸雪微道。
其中一個穿綠裳的小丫鬟遲疑道:“昨晚聽到琴聲了,後半夜的時候,我們倆還說大半夜不睡覺,彈什麼琴。”
“還有,姑娘叫了我們一聲,問我們可有聽到琴聲。”另一個小丫鬟道。
陸雪微撥出一口氣,蘇晴聽到了琴聲,然後自殺?
這是琴聲又不是催命曲,除非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後來姑娘就寫了那封信,讓奴婢一早帶出去送到秦王府。”
從永昌伯府出來,剛走到門口,見上官銘帶著西廠的人來了。
“長公主,這蘇姑娘是自己上吊的,不算我們西廠失職吧?”上官銘嘖嘖道。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別忘了,皇上讓你們查出強辱蘇姑娘的真兇,她死了,你們怎麼查?”
“好查!”上官銘臉上露出得意。
“哦?”
“這不,我們就來拿人了。”
上官銘衝身後的屬下揮了一下手,幾個番役衝進府中。沒多久他們押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出來,那人一臉驚慌的樣子。
“長公主看好了,這人就是強辱蘇姑娘的真兇。”
陸雪微眯眼,袖筒之下手慢慢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