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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津點頭,這一點都是可以理解。
“你還知道什麼?”
“兩個月前,這人來到賭坊。”東家指著其中一幅畫像上的人,接著道:“他前一天贏了錢,便去了幽月閣,還說遇到了一個熟人。”
“這熟人是陳玉兒?”
東家點頭,“這人說陳根女兒如何貌美如何嬌嫩的,尤其是抽鞭子的時候,那一聲聲叫得把人骨頭都酥化了。旁人一起鬨,他就什麼葷話都說了,有的人不免蠢蠢欲動。第二天,這兩個人來,說昨晚他們一起找了陳根的女兒,還說什麼銷魂之類的話。結果沒過幾日,這三人都死了,還是被陳根女兒毒死的,我們聽後都脊背發寒。”
嚴津冷哼一聲,他們脊背發寒估計是動了那心思,只是還沒來得及過去。
陸雪微看向那東家,眸光冷寒,“為何是熟人?”
便是他們認識陳根,也沒理由認識陳玉兒吧,畢竟一個女兒家。
東家低下頭,有些不敢說。
“話都說到這兒了,東家沒必要再隱瞞了吧?”嚴津冷聲道。
東家嘆了口氣,“這陳根嗜賭如命,家裡都給他敗光了,媳婦也被他氣死了。他賭博輸了,沒錢還人家,這不就……”
“什麼?”
“把人往家裡領,讓她女兒伺候一回當還錢了。”
嚴津一聽這,不由怒道:“畜生!”
東家瑟縮了一下,“咱們也管不著,畢竟是他們私下的交易。只是聽說他女兒掙扎的厲害,每次都要綁住手腳。”
“這三人去過陳根家?”
“去過。”
嚴津側頭對陸雪微道:“陳玉兒接客無數,卻只撿了這四人,看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陸雪微自嚴津手裡拿出了薛城的畫像,“他呢?”
“是啊,他應該是第一次去幽月閣,或許只是趕上了?”
陸雪微看向嚴津,淡淡道:“薛城不一定去過幽月閣。”
“這怎麼可能?”
“陳玉兒殺人一案和薛城被殺一案,你不覺得更像是兩個案子?”
嚴津默了一會兒,而後點頭道:“我這就讓人去幽月閣查。”
陸雪微搖頭,“之前官府查過,我們再去查,肯定一樣的結果。這樣,你先從劉二和陳根的死這裡入手查。”
“好。”
“還有陳玉兒殺人案在兩個月前,而劉二和陳根死在一個月前,若是為殺人滅口,為何還要留他們一個月?”
嚴津想了想,道:“可能不是一撥人乾的。”
陸雪微點頭,“暗中調查吧。”
他們往衚衕外走,走到衚衕口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瑟縮在地上,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樣子,身體還在發抖。
嚴津正要上去問,卻聽衚衕外的街上亂了起來。
他和陸雪微走到衚衕口看,見十幾個穿紫色飛鷹服,腰掛彎刀的在街上。見到他們,百姓們紛紛退到邊上,皆是一臉懼怕的樣子。
“東廠?”陸雪微問。
嚴津搖頭:“西廠。”
陸雪微愣了一愣,在她的記憶中,南晉只有東廠,怎麼又出了一個西廠?
“這幾年來,西廠得皇上器重,行事越發囂張,已有凌駕東廠之勢。王妃,咱們還是別對上他們,一旦被他們咬上,很難脫身。”嚴津小聲道。
陸雪微抬頭看過去,見他們中一個小頭領正對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拳打腳踢。
那小丫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瘦瘦弱弱的,在西廠番役的暴打之下,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來了,像是一破布娃娃一般。
打了一番,那頭領用手鉗住小丫鬟的下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