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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看向老婦,眸色沉了沉。
“哦,姑娘,這位是平陽侯老夫人,將軍的姑母,也就是您的姑祖母,尊為白老夫人。”管家忙介紹道。
倒也不用管家介紹,她自然是認得的。平陽侯忠烈,死得只剩這位老夫人和一位兒媳了。陸家回京後,她們便一直住在將軍府,依附於陸家。而這位姑祖母才是陸家真正的當家人,上一世的時候,可沒少給她臉色。
“姑祖母。”陸雪微彎腰行禮。
白老夫人打量了陸雪微一眼,眼神略冷,“你那孃親無德,拋夫棄女,而你自小缺少教養,幹出了不少出格的事。”
“姑祖母,雪微愚鈍,不知您說的是哪件出格的事?”
白老夫人冷哼一聲,“你那祖母倒是真沒說錯,牙尖嘴利,不成體系。”
“呵,話由著你們說,還不讓我問問清楚了?”
白老夫人沉下一口氣,“行了,我也不與你逞口舌,既回京了,便回將軍府吧,那裡才是你的家。”
陸雪微挑眉,“您讓我回家?”
“自然!”
陸雪微一時還真有些猜不透這白老夫人的心思了,若說是為陸奉武的事,她提都沒提,張口就讓她回家,不怕她丟人了?
“你爹快回京了,一家人也當圓圓滿滿的。”
“姑祖母,這家我回不得。”
“為何?”
“不樂意。”陸雪微一笑,轉身繼續走自己的。
見陸雪微走遠了,白老夫人冷哼一聲,“不識抬舉!”
“老夫人,莫不她聽到了什麼訊息。”旁邊那婆子道。
白老夫人搖頭,“這事還沒成,蘇家不至於捅到外面。”
“也是,不過這大姑娘不說感恩戴德,怎麼還這態度。”
“哼,跟她娘一樣,鬼心思多。”
督公府書房,韓子俊剛下超,還穿著絳紅色的飛魚服,神色肅沉,眉頭微微蹙起。
“京兆府抓了個花街鬧事的,這人是京郊大營副將曹賢的護院,在供詞中,他說自己常聞一種香粉,可助興可讓人飄飄欲仙,還說皇上也用。而再一細查,這護院和那貴人孃家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明炤看向韓子俊,實在有些不解,“秦王為何拿這曹賢擋刀?”
韓子俊搖頭,“不過吏部正打算舉薦這曹賢擔任荊州督軍,出了這種事,不管他是不是幕後之人,皇上都不會輕饒他,更別說赴任荊州督軍了。”
“可先前督公賣秦王一個面子,他也沒舉薦什麼人,不像是對這荊州督軍之位感興趣的。”
韓子俊沉下一口氣:“本督公把這燙手山芋扔給秦王,秦王卻能加以利用,謀略和城府豈是一般人能猜度的。之前安插在秦王府的眼線,已經不能用了,你再重新安插,讓他們盯緊秦王,尤其看他身體是真的虛弱還是裝的。”
“好。”
“今日我們說的這些,別讓小寶知道。”
明炤一愣,“為何?”
韓子俊正要解釋,眸子突然一沉,“外面有人。”
明炤忙衝了出去,卻只看到一個背影,而且一晃而過。他正要追上去,卻被韓子俊叫住了。
“別追了。”
韓子俊揹著手,眸中露出複雜之色。
陸雪微跑回屋裡,用力拍了拍胸口,她手裡還拿著那硯臺,本是送去給韓子俊的,卻無意聽到他和明炤的談話。
其實她沒聽到什麼,只聽到最後一句‘別讓小寶知道’。
她知道他們在說顧承繼的事,原來韓子俊也並不完全信任她啊。
又過兩日,一人突然上門。
陸雪微剛起身,打著哈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