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風流名聲,故有此一問。
“女修?”虞綺疏不好意思地摸頭,“這倒沒有。我認識的女修……我也不敢喜歡她們。”比如醫修宋淺意師姐、散修盟主青黛姑娘。
婦人惋惜道:“人說長春峰桃花靈驗,你天天種桃花,為何沒有桃花緣?”
虞綺疏:“娘,其實劍尊是個例外。寒山劍修都知道,練劍勤能補拙,道侶卻可遇不可求。”
而且我“老婆本”還在錢真人手裡,以其愛財精明程度,怎麼取得出來?不過這句他沒說。
婦人咋舌:“這麼玄乎啊?”
虞綺疏安慰她:“雖然我沒有道侶,但交了很多好朋友。”
“你在朋友中發展一下?”婦人熱切建議道,“男子也能當道侶,年齡也不是問題。現在兩界和平通商,妖族也可以考慮。”
“這、這……”虞綺疏無言,果然世上孃親都一樣。
他生硬地岔開話題:“娘,我舞劍給你看吧!我觀池塘‘錦鯉’遊動自創一套劍法,名叫遊蛟劍。”
“錚!”燭光一顫,一點寒芒閃過,劍氣盈滿室內。虞綺疏周身滴水不漏的氣息被打破。
臨池柳出鞘剎那,府中最高樓,打坐修行的中年人驀然睜眼:“何方大能駕臨敝府?”
這道聲音從天而降,響徹白鷺城,同時一道威壓自高樓湧出,衝向虞綺疏所在的小院。
但虞綺疏劍方出鞘,劍氣正值最飽滿,下意識對上那道威壓,如游龍擺尾出雲,頃刻將其打散。
婦人驚道:“等等,這是城主的聲音!”
話音未落,轟然一聲巨響,門板碎裂。
白鷺城主飄下高樓,掠至院內,一掌轟開房門,心中驚疑不定:對方蹤跡敗露且搶得先手,卻沒有乘勝進攻,不知是敵是友。
因這一分顧慮,他沒有貿然啟動府宅陣法。
眨眼之間,四面響起紛繁腳步聲,似急促鼓點。府中訓練有素的武者護院趕來,隔著院牆,將小院重重圍住。
整座城主府如臨大敵。
卻見一位錦袍青年踱出房門,手持一柄秀麗細劍。
白鷺城主盯著那張臉,只覺對方十分面熟:“你、你是?”
虞綺疏無奈道:“……父親?”
白鷺城主震驚失色:“是你!”
虞綺疏已收了劍,淡淡點頭。
白鷺城主神色飛速變幻,有被晚輩反抗的憤懣、當眾丟臉的惱怒,最終卻凝固在慈愛笑容上:“你這孩子,回來也不說一聲,爹都沒什麼準備。”
他聲音中氣十足,豪爽開懷,好像要說給全城人聽:“我兒回來了!長春峰修道辛苦,難為你一直惦念家裡!”
虞綺疏依然表情淡淡,心中微嘆。
離鄉去國,父不識子,子不識父。
浩瀚南海之上,蒼茫雲海之間,有一片銀色湖水。
孟雪裡御劍南行,穿雲破霧,還未見湖,先遙遙望見藍、綠兩道輕煙飄蕩,原是兩位美人飛揚的裙襬和臂紗。孟雪裡認得她們,藍裙名作春水,綠群喚作秋光,是胡肆身邊的寵姬。那日在瀚海秘境上空,就是這二人來請他上胡肆的雲船。
兩女婀娜行禮:“見過妖王。”
孟雪裡笑道:“不必多禮。我來拜訪境主。”
如果對方問他為何而來,他準備的說辭合情合理:明月湖之戰後,“光陰百代”折損一半,一直未能修補重鑄。境主乃煉器大師,此次拜訪,勞煩境主開爐。
他不怕表明真正來意,但天湖大境中還有胡肆的寵姬、侍女、樂師、廚子等等不知凡幾,多少都有點修為,孟雪裡不願他們護主心切,先與自己動起手來。他只想見胡肆,不想傷及無辜。
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