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著山河城池,讓他不由讚歎:“江山美人,不外如是,朕何其有幸,幼時的兩個心願都將成真了。”
她攬著他的頸項道:“陛下雄才偉略,日後還將有大作為,別人問起來,可別再把江山宏圖和兒女私情並論了,會叫別人笑話陛下的。”
“宏圖是圖,私願就不是圖?朕的兩個心願一公一私,相得益彰,有什麼好笑話的?”他的手撫過她發端,青絲盡處,是燕州四面的峻嶺崇山,“末兒,有時我還會想,這一次燕薊北伐,最大的收穫不是疆域版圖、千秋功業,而是成全了你我。”
一瞬間心潮澎湃,環在他頸後的雙手一緊,他順勢壓了下來,身下稍一用力,埋入他夢寐以求的甘泉源頭,如飢似渴地汲取她每一分雨露柔情。
絹圖隨著他的下沉飄然降落下來,耳畔一座連綿的山峰,隨著他的動作起伏飄蕩,旁邊那標識的三個字,“天子峰”,當他前進深入時便被輪廓阻擋,抽離後退時又悄然隱現。
她忽然覺得難以負荷,細聲懇求道:“陛下……等一等……”
“這個時候你叫我等,”他十分不滿,但怕她覺得不適,還是忍耐住停了下來,語帶調謔,“怎麼了?甘霖都匯成流泉了,該不會疼了吧?”
穎坤被他說得滿面通紅:“能不能……往那邊去一點……”
兆言發現她目光並未盯著自己,而是越過他看向側方耳後。他偏過頭去,看到自己身側是魏國疆域,心中便明白了,眼珠一轉:“好,咱們一同回洛陽去。”抱住她就地往南滾了一圈。
兩人身軀還合在一處,穎坤嚇得連忙抱緊了她,天旋地轉時,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她心口怦怦直跳,埋怨道:“你怎麼如此亂來,萬一……”
“萬一什麼?怕折斷嗎?”他笑得邪魅,貼在她耳邊碎吻細語,“就算會斷也是被你絞斷的……”
他近來說話是越來越葷腥不忌了。穎坤耳根緋紅,咬唇道:“下流。”
“男人都是這麼下流的,這叫閨房情趣。”
她小聲道:“才不是呢……”
這句話又叫他聽出話外之意了:“是嗎?難道閨房私帷之內還要作謙謙君子?裝腔作勢道貌岸然,哼。”
想想又不對,上次她明明透露過很激烈,加上今日她哭腫的雙眼,剛才看到鮮卑地圖就要換地方的要求,真是讓人火冒三丈啊。
穎坤懊悔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又覺得他的小心眼有幾分好笑,抬頭親了他一下:“咱倆從小在一塊兒就沒個正形,現在想要糾正也拗不過來來了。這樣……也不錯……”
這話兆言非常愛聽,手指在她頜下打著圈,慢慢向下,一直繞到她心口,在那裡來回盤旋。“太醫跟我說過,人的心臟也和家畜一樣有四個腔,形如房室,上二小下二大。所以啊,這人的心裡頭只能裝得下一個人的說法其實是不對的。既然有四個屋子,起碼能裝四個人是不是?”
她又被他的新奇論調逗笑了:“所以按陛下的說法推論,男人三妻四妾見一個愛一個都是合乎情理的,不算變心是嗎?”
他沒回答,只是指尖的圈越劃越小,最後點在她心口處:“朕寬宏大量不拘小節,允許你在上面那兩間小屋子裡留一間給他,但是最大的那間必須給我。”
穎坤抿起唇,目光盈盈地望著他。
兆言嘴巴都氣歪了:“最大的那間已經給他了,住進去就賴著不肯搬出來了是嗎?”
穎坤憋著笑,仍不做聲。
他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惡狠狠道:“旁邊那間差不多大的!必須給我!這是朕的底線不能再讓步了!”
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點頭說了聲“好”。
他怒氣未平,在她胸上咬了一口,邪笑道:“我不能佔滿你的心,但是可以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