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需要這些。”對於這一點,以默並沒有直接給167解釋,她只是若有所思地重新檢視了一下資料,“總而言之,這位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安春山第一次見到以默的時候,是在追查某個連環殺人案的線索的時候。
“警官,你得知道赫利街的規矩,就算有搜查令,沒有我們老闆的許可,你也是不準進的。”
肌肉虯結的大塊頭看著面前的一行人,一邊抽著煙,一邊輕蔑地笑道。
這話讓站在前面的一行人忍不住要暴怒,卻又顧忌到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個個都是氣壓沉沉。
安春山倒是並沒有生氣:“那就麻煩去把主事的人請出來吧。”
“老闆今天不在。”聽見對面的警察說話這麼軟,大塊頭很明顯是更囂張了,甚至伸出手去想要推搡一下安春山的肩膀,“喂,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
“這裡是赫利街,不是你們可以隨意來搗亂的地方。”
“砰——”
一聲巨響,大漢以一種相當扭曲的方式被安春山按倒在地,與此同時,數支□□對上了他的腦袋。
安春山衝著門口的人笑了笑:“沒聽見嗎?去把老闆請出來。”
在赫利街動手,是要準備好面對相當大的風險的,因此在安春山率先動手之後,隨行的組員們雖說覺得痛快,卻又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因此,在以默出現的時候,幾個人下意識地就要將槍口對準她。
“喲,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要這麼大動干戈?”
人未到聲先至,悠揚得就像是翻花起舞的風,隨即就是那一頭大波浪卷的黑髮。
……黑髮黑眸穿旗袍的女人在赫利街不算少見,但是能夠在這個場景下出現的卻實在是叫人驚訝。
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到可以用楚楚可憐來形容的一個女人。
似乎是注意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女人微微一笑,扶了扶掛在自己臂間的皮草,婀娜的身段就像是月暈乍起的弧度,柔和卻又不失光彩:“安警官,可以先把槍放下來嗎?”
這就是安春山和以默的初見了。
照理來說,一個是特案組的組長,一個是薩利利酒吧的老闆,兩個人之間應當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的。
但是緊接著,安春山就在某個雨夜再度遇見了瑞伊。
倫薩多的雨總是迷迷濛濛的,將女人暈染得就像是畫中的一筆濃墨,安春山想了想,走上了前去:“小姐,能不能借個傘?”
以默轉頭,面前的男人額髮被雨打溼,水滴順著下巴流入領口,湛藍的眼睛帶著些像是被雨沾染的水潤,彷彿一隻求人帶回家的大狗。
以默笑了:“當然可以。上次的事情如願解決了嗎?”
“算是吧,後來那個男人的屍體被發現了。”安春山從以默的手中接過了傘,“根據dna對比,之前的幾起案件都是他犯下的。”
“哦,那就好。”
“瑞伊小姐,你對他的死亡似乎並不驚訝。”
“安警官,誰的死亡在赫利街都顯得挺正常的,更何況上次的事情是我給您的線索。”以默轉頭,溫柔地就像是他們只不過在談論今日空氣的潮溼度一樣。
上次以默並沒有叫安春山如願能夠進入薩利利搜查,而是給他檢視了那位所謂的殺人犯在和人交接過後使用了障眼法離開了薩利利的影片。
之前得知殺人犯有在薩利利酒吧出沒的訊息,但說到底那也只是匿名舉報而已,因此以默退了一步,安春山也不便再態度強硬。
當然,雙方也心知肚明,再態度強硬下去也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結果。
話題從這裡走向了沉默,兩人一路無話地走到了警察局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