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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其他辦法,但勝算會變小。”王滇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陛下,你既然要做皇帝,就別動太多的真心,因為我給你的也少得可憐。”
他對梁燁摻雜了多少獵奇和尋求刺激,又故作了多少在意和喜歡,連自己都算不清楚,梁燁亦是如此。
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又如此,實在很沒必要。
“王滇。”梁燁沉聲喊他的名字,帶上了威脅和警告的意味。
王滇笑了笑,“我還想要我的榮華富貴呢,跟你那點真心比起來,還是權和錢來得實在。”
說完,便起身道:“陛下,我去給你找藥。”
梁燁本能的抬手去抓他,染血的手抬了半抬,又被生生壓下,掩進了袖子裡,再看王滇時,便只剩下了帝王的冷酷,“路上小心。”
王滇腳步未停,也沒回頭,乾脆利落地離開。
門開又合上,明暗交雜的火光一閃而過。
梁燁抬起手,摸了摸方才被王滇包紮好的傷口,忽然感覺空得厲害。
書簡
寂靜無人的宮道中漆黑一片, 王滇快步往前,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這是一條抄近道能去往太醫院的路。
長刀衝他劈來的時候,他本能的地往後一撤, 刀刃擦著他的胳膊過去砍刀了宮牆上, 蹦起了一串火花, 他故作驚懼地後退,不過瞬息的功夫, 便被數十名黑衣人團團包圍, 刀加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是何人?這裡是皇宮,啟容你們放肆!”王滇色厲內荏地怒斥,卻被人往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登時疼得趴到了地上, 然而氣還沒喘過來, 就被人抓住領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當是何等驚為天人的美貌,能將那瘋皇帝迷得暈頭轉向,原來不過如此!”有人粗聲粗氣笑道。
“少廢話,將人綁了回去覆命!”有人低聲呵斥。
也有個聲音略微不安, “如果皇上看重他, 怎麼會不派人保護?”
“呵, 那皇帝小兒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暗衛都死得差不多了, 哪裡還有人來保護他!太醫都交代了, 若沒有藥, 皇帝都撐不過今晚。”為首之人冷笑道:“這王滇估計就是急著去太醫院給他取藥才給了咱們機會。”
“頭兒您真是料事如神!”有人附和道。
“行了, 去把人交給娘娘。”
王滇掙扎怒道;“你們可知我是誰!敢動我陛下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哈哈哈!梁燁如今自身難保, 他不是自詡情深要封你做皇后嗎?那就讓我們看看他舍不捨得拿江山來換你!敲暈了帶走!”
王滇後頸驟然一痛, 意識徹底模糊之前, 他還是沒忍住吐槽,到底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企圖用“感情”來威脅梁燁這種瘋子。
簡直就是腦子有坑。
他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燈火通明的大殿中,他恍惚地抬起頭,對上了坐在主位上的崔語嫻,她身邊站著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眉宇間同她有幾分相似。
“這就是梁燁那個孌寵?”崔連冷笑一聲:“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大哥莫要胡言,此人乃是子煜的心腹重臣。”崔語嫻的目光落到了王滇身上,和氣道:“王大人,哀家兄長的手下沒個輕重,讓你受苦了,出此下策實在是被逼無奈。”
王滇抬起袖子抹了把臉,果不其然袖箭已經被摸走了,他冷著臉道:“太皇太后娘娘,不知下官犯了什麼錯,讓您這般對待。”
崔語嫻不急不換的起身,旁邊的楊滿趕忙去扶她,結果被她避開,她不喜不怒道:“壽宴一事,王大人真是好算計。”
王滇嘲諷一笑,“此事都是梁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