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家毀了名聲,不僅影響自己說親事, 就連父母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說三道四,甚至家族裡的堂兄妹都會影響說親事。
張帆猶不死心, 繼續追問:「你就說說嘛, 我保證不說出去。」他胃口被吊的實在難受。
鄭庭冷冰冰白了他一眼,開啟櫃子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去浴房洗澡。
轉眼就到了舉人考試,茶花早早就去廟裡求了符籙, 希望將軍能一帆風順。
鄭庭那日帶著茶花的符籙荷包進了考場。
經過好幾個月的苦讀, 鄭庭心裡成算極大。不僅是書院院長和許夫子幫助他良多,更是他抄書抄出來的心得。自從進了院長的私人書庫,裡面的許多孤本都被他抄寫吃透。裡面不僅有民間雜談, 更有治國史書,甚至還有打仗用的兵法書籍, 可謂是應有盡有。
鄭庭成天在院長的私人書庫裡待著, 就是覺得這些東西對他影響極大, 能開闊他的格局。
俗話說的好,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 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
而且鄭庭在前面童生試及秀才試時,也明確感覺到抄書給他帶來的好處,許夫子有句話說的不錯,活到老,學到老。
舉人考試要好幾天,許子濤雖然沒考過試,也聽說過舉人考試的艱難,在鄭庭考試時,他就去了省城守著他,方便照顧。
許氏及茶花對於許子濤的決定也是欣然同意,鄭庭雖然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但這麼久以來,鄭庭對他們敬重有加,每次從嵩山書院回來,總會帶些吃的穿的,可謂有心。在他們心裡,鄭庭早就是家裡的一份子了。
茶花雖然不能和阿爹一起去省城,但對於鄭庭的關心也不少,每日都惦記著他是否吃好睡好。聽說考試很累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內,連續幾場下來,很多考生都吃不消。
茶花在家裡盼了四天,這天快中午的時候,終於把人給盼回來了。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茶花就巴巴的跑出去了。看到阿爹和將軍一起回來,茶花連忙打招呼道:「阿爹,鄭大哥,你們回來啦?」聲音裡透著歡喜。
茶花說罷,視線落在鄭庭身上,仔細的打量著他,距離他離開家,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這次回來瞧著他的身子比以往要消瘦一些,怕是因為舉人試的緣故,沒有吃好喝好休息好。
茶花心裡泛起絲絲心疼,但礙於阿爹在場,她只能把情緒壓制住。
「對了鄭大哥,這次感覺考的怎麼樣?」茶花道。
鄭庭點頭:「感覺還可以。」謙虛的很。他對許夫子也是這樣說的。
「這一個多月不見,鄭大哥瞧著好像清瘦了一些,等會兒我讓阿孃去六嬸家買只母雞給你補補。」茶花說罷,覺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明顯了,又補了一句:「順便給阿爹也補補,這次阿爹去省城也辛苦了。」
許子濤聞言,頓時眉開眼笑,顯然被茶花說的很開心。
「對了,你阿孃呢?怎麼沒瞧見她?」這個點應該在家裡才對啊。
「我阿孃出去找人談天說話了。」阿孃整日裡在家裡做針線,也無聊的很,有時候做一會兒,就會出去走走,找人說說話,適當休息一下。
「哦,好吧。」許子濤點頭,隨即轉頭對鄭庭道:「鄭庭啊,這幾天你辛苦了,趕緊去洗個澡回屋睡一覺,等會吃午飯,我讓茶花叫你。」
「好。」鄭庭點頭。最近連續考了幾場,他確實累極了。
茶花見鄭庭和阿爹都去洗澡休息了,她連忙拿了銀子去六嬸家捉了只雞,直接在六嬸家殺了。家裡兩個能殺雞的男人都睡覺了,茶花也不想打擾他們,索性六嬸膽子大敢殺雞,她就麻煩她幫一下忙了。
茶花提著雞回去,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