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嵩山書院的袁明知道鄭庭報考了今年的舉人試,也被他驚得不輕。
他去年就中了秀才,今年都沒敢報名參加,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把握。沒想到鄭庭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大包天,以為得了院長的青睞,就能一步登天。簡直想的太美了。
袁明冷笑,他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鎩羽而歸的樣子。
鄭庭壓根不知道外面眾人對他考舉人試的事情議論紛紛,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他。
就算知道,估計鄭庭也只會嗤之以鼻 ,不甚在意,有那些閒暇時間,還不如多看看書,多抄兩本書,對他還更有意義些。
這天深夜,鄭庭從院長的私庫回宿舍,他那唯一的室友今兒也沒睡,正坐在桌前看書,熬夜苦讀。
張帆見鄭庭日日深夜回來,感慨道:「書呆子,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都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馬上要考舉人試了,鄭庭有好幾個夜晚都在院長的私藏書庫裡熬通宵苦讀,對於他不回來,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今日倒是讓我刮目相看,這麼晚還在看書。」鄭庭知道他這個室友平日都睡的很早。雖然兩人平時沒怎麼過多交談,但關係也還可以。
「我這不是被你刺激的嘛!做為你的室友,你那麼出色,我到現在還是個童生,家裡的阿孃都快把我罵死了。」鄭庭冷哼了一聲,沒多說話。
「對了鄭庭,明日有個朋友約我去喝花酒,要不我帶你一起去?」張帆說到喝花酒,一臉激動。
鄭庭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不去。」
「你最近學業那麼繁重,也該去放鬆放鬆。」張帆繼續道:「你沒去過,都不知道那些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水靈,那肌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摸上去軟綿綿的,滑溜溜的,滋味別提多好了。」
鄭庭聽著張帆混不吝的形容,心中不由想起了嬌小姐。她的面板就像張帆說的那樣,甚至更佳,如同一塊好上的美玉。
這般想著,鄭庭一股無名火從心底深處升起。
張帆繼續道:「去吧,去放鬆一下,大不了我請客?」他也好久沒去了,最近都在忙著準備考秀才的事情。今年他也參加秀才試了,只是可惜落榜了,幸好大楚國是三年兩場秀才試,他還有機會。
「不去。」鄭庭心中已經有了嬌小姐,且嬌小姐又對他那麼好,他做不出對不住她的事情。且那些個姑娘,不少被多少男子沾了身,髒兮兮的,都是一群庸脂俗粉罷了,哪裡能和他的嬌小姐相提並論。
他雖然不是個正經人,但也知道有些底線不能動,有些人不能辜負。
「你啊你,我該說你榆木腦袋,還是說你傻。」張帆恨鐵不成鋼。
鄭庭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難道你是在為了誰守身如玉?」張帆想起前段時間書院裡的一則傳聞,說鄭庭勾搭上了一個極為水靈的姑娘,好看的不得了。
「大半夜的,睡覺。」鄭庭懶得跟他廢話。
「前段時間書院傳你看上了個姑娘,那姑娘長的水靈靈的,好像是在書院門口搭上的,你直接帶著她離開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張帆剛聽說這事兒的時候還不信,畢竟鄭庭可是書院出了名的書呆子,一心就撲在學業上,平時喊他出去喝點花酒,他也是拒絕的。
鄭庭皺眉,「整個書院都知道了?」他一心讀書,根本就沒注意書院的傳聞,沒想到嬌小姐來找他的事情,整個書院都知道了。
「啊?還真的是啊?」張帆驚掉下巴,兩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鄭庭道。
「自然是知道了啊,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你和一姑娘一起離開了書院,那些學子都在傳你平時看著不近女色,其實口味挑著呢,庸脂俗粉都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