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今天,也許也是明天,終有一天,她要償還。
吃完飯,她默坐了一會兒,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廖霍的房間。
等了許久,幾乎將近凌晨,終於有人推門而進,她沒做聲,直到兩隻手將她從後環住,她才微微顫了顫。
溫熱的鼻息呼嗤在她脖頸之間——他喝酒了。
舒晚順從地站在那,任由男人親吻著。
她欠的太多,一條命,一張完好的臉,甚至離開易辭洲的蔭庇,都靠他。
月光熹微,在這無人觀賞的夜裡,顯得那麼的皎潔。
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親密地坦誠相見,她被慢慢地放在床上,廖霍極其溫柔地將她的手緩緩舉過頭頂,然後撬開她的嘴,親吻著。
濕漉不止於唇齒。
很快,他就感覺到她哭了。
他問:「怎麼了?」
她緊緊閉著眼睛,沒有回應。
見她不說話,他又繼續在她口齒之間深吻,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地去磨她,他的吻都得不到任何的回饋。
可以說,她躺在這,完完全全就是為了償還他。
她既無意,何談有情。
最後,只能潦草而終。
廖霍放開她。
他闔了闔眼,壓住自己粗重的呼吸,起身背朝她,淡淡說道:「以後別這樣了,我不喜歡交易。」
舒晚依然躺在那。
直到男人推門出去,她都一直保持著仰望天花板的姿勢,一動不動。
……
翌日一早,舒晚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廖霍已經坐在桌邊了。
本以為會因為昨晚的事而感到無比尷尬,卻沒想這男人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淡定自若地喝著咖啡,瞧見她下來了,指了指面前的可頌麵包和一杯牛奶說:「再不吃就涼了。」
舒晚愣了愣,隨即釋然一笑,走到桌邊坐下,輕聲道:「你才涼了呢。」
她端過牛奶,抿了一口,然後稍稍提了提毛衣領口。
她的動作幅度不大,卻正對著廖霍,廖霍餘光一瞥,就看見領口下方是他吻出來的紅色吻痕。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挪開目光不再看她,「今天晚上我約了阿曼達醫生吃飯,要一起去嗎?」
舒晚一聽,立刻點點頭,故作輕鬆地說道:「好啊,我正好想謝謝她呢,這兩年的手術修復,她確實辛苦,付出很多。」
廖霍挑了挑眉,又擺出往日裡那副輕浮樣子,「不謝謝我嗎?我付出也不少。」
舒晚正攪著牛奶,聞言眉頭一皺,將勺子一扔,嗔道:「我人都跟著你了,還要怎麼謝?」
廖霍懵了一瞬,見她突然跟自己撒嬌,不覺有些詫異,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舒晚,我還想要你的心。」
她的心,不在他這,更不在那個人那。
至於在哪,誰都不知道。
坦白講,舒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曾經她的心完完全全在易辭洲那,可是他親手把它一點點碾碎了。
現在,已經沒了。
見她笑容僵住,連手中的牛奶都快放涼了,廖霍咬了咬下頜,不甘心地追問道:「還在他那嗎?」
舒晚緊了緊手心,強忍著心中那股無邊無際的委屈和憤恨,胡亂地拿起一個可頌麵包往嘴裡塞,咽不下去又悶了幾口牛奶。
「咳咳咳……咳……」
她噎住,重重幾聲就把口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瑞卡正端來鮮榨的豆漿,見狀吃了一驚,差點把鍋都給扔了。
廖霍大感懊悔,來不及反問自己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就大步繞過桌子,將她攬入懷裡,然後順著她的氣,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