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血脈僨張。
他沙啞道:「你說呢?」
按照易辭洲的性格,他如果想,隨時都可以,舒晚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
但是此刻,她要確定一個契機,而確定這個契機的前提,無疑是一場賭博,但只要賭贏了,就是這場博弈中的催化劑,她往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她往後挪了挪,深吸一口氣,色厲內荏地說道:「易辭洲,你既然剛才抱過別的女人,就別想再碰我一下。」
話音剛落,舒晚只覺得兩隻眼睛都在冒金星,自己的親親弟弟還在人家手上,她都不知道怎麼會有膽量說出這樣的話。
果不其然,易辭洲止住腳步,好整以暇地凝視她,淡然問道:「怎麼?你還挑剔起來了?」
舒晚看著他,嘴唇都在發顫:「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外面的女人,腳指頭都是香的。」
說完,她斂了斂眉眼,垂頭不言,抬手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裡衣單薄,裡面就是緊貼肌膚的內衣,因為剛才的拉扯,已經鬆垮不堪,輕輕一扯就下來了。
她的話讓易辭洲感到恥辱,行為更是讓易辭洲感到莫須有的憤怒,但是在男人的目光注視下,她不能停。
家裡的女人,外面的女人。
她賭的就是易辭洲的態度。
看著她那副搖搖欲墜還要強撐著的模樣,易辭洲眼底忽地閃過一道火光。
那漫天的火光之下,情感和理智互相交織著、縱橫著。
最終,他厭惡地抵了抵下頜,大步走上前來,幫她把七零八落的衣服穿戴好。
略默了幾秒,易辭洲坐在她身邊,闔了闔眼,低沉著聲音說道:「出去把你那個智障弟弟帶走,別再讓他給我惹事了。」
這話一出,舒晚就知道易辭洲是放過他了。
她默默看著他那雙逐漸隱去火花的眼睛,輕輕動了動嘴巴:「謝謝。」
這次,債是越欠越多了,但是不虧,至少她知道了,易辭洲是真真正正不喜歡外面的女人做那些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她現在有了一個基石,一個拿捏點,一個可以讓她過得舒坦一些的契機。
把舒淶從包廂帶出來後,舒晚拉著他的手,快步走出大門。
她百般斡旋耍盡小聰明才從易辭洲手裡溜出來,此刻她頭也不回,生怕那男人臨時改變主意。
舒淶拖拖拉拉地跟著她,心有餘悸地問道:「姐,易辭洲不會追究了吧?我可是他的親小舅子……」
話還沒說話,舒晚頓住腳步,回頭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
聲音清脆,劃徹夜幕。
雖然扇耳光的場景在南沙灣門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但此刻正值夜晚娛樂的高峰期,這震天一響,還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舒淶捂著臉,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哆哆嗦嗦半天,才難以置信地說道:「姐,你打我?」
「打你是輕的!」舒晚眼睛發紅,顫道:「舒淶,我跟你說過了,如果有一天你闖的禍把自己玩死了,我真的一滴眼淚都不會流。」
舒淶依然倔強辯解:「我那是為了給你出氣才去劃車的!」
說得倒是言之鑿鑿,彷彿他劃了易辭洲的車,就能幫她出口惡氣似的。
舒晚都懶得跟他這種大腦缺根筋的人多說,她壓著聲音問道:「你知道你劃的是誰的車嗎?你劃車前也不做做功課?」
舒淶焦急地解釋:「我哪知道劃錯了啊,弄了半天,是一個什麼廖先生的車。」
舒晚側過臉,啞聲道:「廖先生?你知道廖先生是誰嗎?他是南沙灣夜總會的幕後老闆,也是香港廖家的小公子!」
「廖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