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過的葡萄在這炎炎夏日中化去了不少暑氣,顧綏一邊吃一邊說道。
「你別餵了,我這一上午感覺嘴就沒停過。」
「再吃最後一個,你早飯都沒吃多少,只喝了一碗粥。」
顧綏哼了一聲,叼著最後一顆葡萄,沒有徹底將其咬破,反倒是沖她揚了揚眉,模糊不清的嗓音傳了出來。
「你想不想吃?」
牧九輅眸光閃爍,落到了他齒間的那顆汁水飽滿的葡萄之上。
「那自然是要嘗嘗的。」
她傾身而來,欲要咬住露在外面的那一半,誰知湊近之時,他舌尖一卷,將其整個吞了進去,牧九輅便只碰到了他柔軟的唇。
對上少年狡黠的眸光,牧九輅眉頭輕挑。
挑逗她?
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加深了這個吻,將他壓在椅背之上碾磨,看他眼中的狡黠逐漸化為霧氣,迷離而又濕潤,品嘗著別樣的甘美。
「唔--」
少年忽而有些痛苦地叫出了聲,眉頭緊鎖,又下意識蜷縮起身體,牧九輅連忙鬆開了他,問道。
「怎麼了?」
只是親一下而已,她也沒幹什麼啊!
顧綏感受著身下那股異樣的暖流,突然想到什麼的他憤憤地用後腦勺砸向椅背。
牧九輅眼疾手快地將手擋在了中間,眉眼焦急。
「綏綏?」
顧綏仰頭望天,有些生無可戀地開口。
「我肚子疼」
蜷起雙腿捂著小腹的少年看起來弱小又無助,牧九輅這才明白過來什麼,有些懊悔。
「糟了,竟忘了此事,是我不好,綏綏稍等,我這就去請大夫。」
顧綏又被她抱回了床上,疼得直在床上打滾,來看診的大夫同樣留下了宮寒的診治結果,又開了幾服藥,煎好喝下之後,顧綏這才好轉些許。
然而腹間的那股鈍痛依然存在,使得少年一下午都懨懨的。
牧九輅心疼壞了,讓人熬了小米紅糖粥來一口一口地餵給他。
顧綏邊喝邊抱怨道:「啊啊啊,我記得這世界是你造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牧九輅:「」
她當初設下規則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些啊。
不過是記著他一直想要孩子,她又想名正言順地娶他回家,便按照現有的人間規則顛倒了一下罷了。
處於生理期的少年情緒極度暴躁,見她久久不說話,眉毛倒豎起來。
「說,你是不是故意搞我!」
牧九輅哪擔得了這罪名,連忙解釋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還非嚷嚷著你好學,我這不是讓你不用學,直接就會了嗎。」
顧綏:「」
牧九輅又繼續說道:「你那個時候可執著於要個孩子了,但一直沒能如願,現在好了,你想生幾個都行。」
顧綏翻了一個超級大的白眼:「年輕時不懂事說的話你也信,你也當真!」
牧九輅裝起可憐來:「那我自然是要將綏綏的每一句話牢記於心啊。」
顧綏:「」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造孽啊!
被姨爹痛折磨的顧綏暴躁得吃了火藥,牧九輅一陣好哄,才勉強將他哄好。
然而他情緒變化得實在太快,沒一會兒就又抑鬱起來。
「寶寶,剛剛那個大夫和之前的太醫都說我宮寒,還能治好嗎?」
牧九輅啄了啄他的唇角:「能的,我好好養著綏綏,都能養好的。」
顧綏抓著她的衣袖,眼神不安地晃動起來。
「可是可是為什麼會宮寒啊,是不是因為我犯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