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心疼得要命,雙手捧起他的臉,聲線隱隱有些發抖。
「夢到什麼了?」
顧綏還沉浸在夢中的情緒裡,她的堅定,她的不悔,她的執著,都讓他心生悸動。
他沒有回答,只是抬頭含住了她的唇,瘋狂地吮吸著,潛藏於心底的愛意一湧而出,直白而又熱烈。
唇齒碰撞間,他抓住了那份真實。
他愛死她了。
少年的主動消融了她心下的憂慮,她同樣情動,很快翻身將他壓在柔軟的被子上,五指穿插在他的指間,親得人喘不過氣來。
由激烈熾熱到溫柔繾綣,這個吻持續了許久,到最後,顧綏如同醉氧般抵著她的額頭,嗓音悶啞撩人。
「我夢到你要掀翻崑崙山。」
他低笑著說道,依舊扣著他五指的牧九輅微微一愣,繼而啞然失笑。
「原來是這個。」她抬起頭來,用另一隻手撥開他額角凌亂的碎發,「我沒掀翻過崑崙山,綏綏可不要冤枉我。」
「可你拆了國師府,兩次。」
少年比劃道,兩根蔥白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惹眼得很。
她一把將其握住,置於唇前輕啄。
「你還把你的一切都給了我,寶寶,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顧綏有些失神地說道,牧九輅聞言便明白他夢到的究竟是什麼了,輕嘆了口氣。
「還不夠好。」
顧綏微微怔愣。
「沒能護得綏綏周全,是我不好,不過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骨扳指褪了下來,戴在了自己手上。
顧綏茫然地看著她做這一切。
「你拿走幹什麼?」
「你戴著它總會做夢,還是不戴的好。」
她是萬萬不想他夢到那些不好的事情的。
顧綏想要坐起來,努力一番卻沒能成功,最後乾脆放棄了,躺在床上抬手欲要搶回來
「那是我的東西!」
「你送給我了啊,怎麼能再收回去。」
顧綏臉頰鼓了起來:「可這是你自己還給我的啊!」
牧九輅唇角輕勾,用上了新學來的招數。
「我戴它戴了那麼多年都習慣了,綏綏再送我一次好不好?」
顧綏:「」
這讓人怎麼拒絕嘛!
他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髮,最後十分傲嬌地說道。
「那你要好好保管。」
牧九輅忍不住又親了他一口。
「這是自然。」
「哼,起來了,要吃飯!」
「好。」
顧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當他被牧九輅扶著坐起來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了不對。
他明明剛剛還處在寶寶將一切都給了他的感動中,怎麼轉而就就這麼驕縱了呢。
顧綏幽幽地看了牧九輅一眼。
都是她寵的!
絕對不是他作的原因!
早飯後,顧綏照例看了看涼州城送來的文書,牧九輅又戴上了那塊銀色面具,坐在他身邊認真投餵,順帶出謀劃策。
諸如涼州城內官員任免之類的大事,到最後還是要上書京城,由攝政王做主的。
顧綏覺得自己現在將涼州城的事務都交給她解決也不算什麼,正好可以偷偷懶。
就是這操作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嗐,管他呢,顧綏到最後還是心安理得地將文書都塞給了牧九輅。
「你這個攝政王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啊?」
顧綏托腮問道,牧九輅聽了之後眉毛輕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