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綏聽了她的話後虛浮無力地哼了一聲。
「你怎麼那麼好運啊,算命的說我,就是人生八苦各個佔全,不公平。」
牧九輅:「你也好運,哪來的人生八苦,讓它見鬼去。」
顧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牧九輅剛好餵完最後一口湯藥,這次的吻她加深了許多。
「唔我生病了,你收斂些。」
顧綏只當她剛剛是在安慰自己而開玩笑,依舊十分擔心她,很快側開頭來躲過。
「顧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也不知是這湯藥見效了,還是她的懷抱太過溫暖,顧綏突然覺著,似乎沒那麼冷了。
三天過後。
牧九輅一直未睡,從源頭開始排查顧綏幾人接觸過的東西,調查時疫究竟起於哪裡。
如今京中染病者已有百人,因牧九輅下了嚴令,但凡發現一點症狀者,便送往了西郊閒置的校場。
此處已然連夜搭建起了軍中所用帳篷,用以隔離病人,另有數十位大夫駐留此處,穿戴著防護的衣物,給病人們看診煎藥。
宮中之人也盡數隔離,使疫病暫且控制在了小範圍之內。
只是那治癒藥方,仍不得其解。
葳蕤堂中,牧九輅捏了捏眉心,疲累地聽著燕舞的調查結果。
「王主,屬下將這兩月以來王君所接觸過的用具與衣物盡數集齊,交於院正檢視,發現此物之上似有異常。」
燕舞遞上一個錦囊,是紅色雲錦製成的,上面是吉祥如意的紋路,牧九輅看了一眼,瞳孔驟縮。
這錦囊一共三個,是新婚第一天她與顧綏進宮時收到的,分別來自於太皇太后、太后以及祝寧。
三個錦囊雖然一樣,但其中兩人已然病倒,這錦囊出自誰手自是一目瞭然。
「涼郡王現在何處!」
牧九輅嗓音幽冷,燕舞頷首道。
「半月前,國師去除了郡王君身上邪祟,將其醫好,二人於三日前出京回往涼州藩地,此時怕已經到了豐州境內。」
牧九輅怒而起身,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派人去攔,將人給本王押回京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燕舞肅然領命:「是。」
牧九輅眼底醞釀著能掀翻一切的暴風雨,她在堂中站立良久,忽而拂袖走出,直奔國師府而去。
万俟星音此時正有客人。
「你小小年紀,得天獨厚,只是一雙天眼用得多了,難免於氣運有損,望你慎重。」
錦嬰隔著那層竹簾打量著後面的人,仍覺模糊的他嘆了口氣。
「國師大人所言,錦嬰謹記於心。」
「万俟星音!那祝寧身上到底是邪祟還是時疫,你給本王解釋清楚!」
人還未至,先聞其聲,万俟星音一時回想起了前幾次國師府被拆時的情形。
「王主稍安勿躁,那祝寧是為巫蠱之術暗害,導致身染沉痾,我不過幫他化解一番,與時疫何干?」
牧九輅的身影這才從觀星閣門前走出,一聲冷笑,撕碎了她面前竹簾。
「巫蠱?」她扔給万俟星音一枚紅色錦囊,「看看這個!」
万俟星音搖頭嘆息,接過錦囊細細打量,這一看卻是凝了凝眸。
「這東西可不乾淨啊。」
錦嬰眼中劃過流光,率先開口,牧九輅這才注意到閣中的第三個人。
錦嬰像是吸取了教訓,不再湊近牧九輅,只是深邃的眉眼間含著一縷涼意。
「殿下,不知王君可還好?」
牧九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冽的眸光剮過嬌俏少年。
「關你何事。」
錦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