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易將李伏羽拉開之後,看見他被眼淚沾花的妝容,嫌棄地遞了一塊手帕過去。
「哭什麼哭,跟我不是橫得很,他一提你娘你就慫,都被他搶走多少東西了還不長記性。」
李伏羽擦了擦臉之後將手帕直接扔到他身上,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
「你才慫,我以前那是懶得搭理他!」
李文信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玉佩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搶走,手腕上還出現了紅痕,疼得他倒吸涼氣。
他抬手指著顧綏,惱羞成怒地喊道。
「你等著,我要告訴我娘去!」
顧綏一眼瞥了過來,正準備用行動教教他怎麼做人,一旁的牧九輅突然開口了。
「本王倒也想與李昌桐好好說道一番,明華郡君的嫁妝,什麼時候竟都成了她的東西,連個庶子都敢隨意拿取。」
第14章 意外罷了「就憑他是你未來姐夫。……
幽涼目光落在李文信指向顧綏的指尖上,他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燒了一下,下意識地縮了回來。
有了牧九輅出面,顧綏朝那個作死的熊孩子嗤了一聲,也懶得自己動手了。
李昌桐很快來到宴廳,對這場面有些不知所措。
牧九輅的氣場凌厲逼人,黑沉如浸墨的眸中流蕩著暗色。
「李昌桐,你好大的膽子啊!」
「王主此話從何說起啊?」
李昌桐視線從自家兩個兒子身上移過,在看見李伏羽手上那個有點眼熟的玉佩之際,暗道了一聲糟糕。
「裝傻?本王也不與你兜圈子,堂兄不是非得要待在你李家的族譜上,你既如此喜歡你那側室和庶子,便寫一份和離書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了,李昌桐更是心膽俱裂。
「王主,這可使不得啊!」
「怎麼使不得,皇室不是供不得堂兄牌位,也不是養不起一個李伏羽,用得著他們在你李家受氣?」
牧九輅不留絲毫餘地,她原以為李伏羽性格和牧易一樣驕縱,不會受委屈,卻不想他在家過的是這種日子。
李文信敢在他生辰宴這天前來挑釁,以往還不知如何囂張呢!
「這…羽兒還未出嫁,王主三思啊!」
「呵,這就不用你費心了,從現在起,李伏羽就是從二品縣君,他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
李伏羽聞言怔愣了下,對面李文信嫉妒得眼裡都快冒火了。
李昌桐依舊面露難色,事情怎會發展到這步的啊。
「王主,這是否有些太過草率了」
牧九輅冷冷地凝視著她。
「李伏羽乃郡君之子,按理你早就該為他請封縣君,然他已經十八了,也未見你上一封摺子,倒沒見你對他像對庶子那般用心,連發夫的嫁妝也隨便賞。」
李昌桐脊背發寒,抹了把冷汗。
牧九輅下著最後通牒:「明日本王看不到蓋了印的和離書,李家也別想存在了,懂?」
顧綏看著她冷酷又颯爽的模樣,剛剛的怒火此刻都轉變為了粉色泡泡。
什麼叫安全感!
察覺出顧綏的視線,牧九輅不動聲色地換了個角度,留了個最完美的側臉給他。
她得讓他知道,她是可以依靠的。
李昌桐仍在掙扎,她看向了牧易身邊的李伏羽,打起了親情牌。
「羽兒,你快跟攝政王解釋清楚啊,事情不是這樣的,娘怎麼會願意與你爹和離」
李伏羽已經從剛剛那種氣得發抖的狀態中緩了過來,語氣毫無波動。
「我早就想離開李家了。」
此刻有九姑姑給他做主,他時傻了才會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