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在乎我的感受啊。」
牧九輅:「」
完了,一時生氣,忘了自己現在的人設了。
她堂堂冷漠無情攝政王,怎麼會在乎顧綏之的感受。
該死,牧易和李伏羽這兩個臭小子,淨給她添亂。
「本王說了,你莫要多想。」
牧九輅移開視線,聲音冷淡,這一語雙關聽得顧綏嘆了口氣。
到底是讓他不要多想牧易的話呢,還是讓他不要多想她剛剛的話呢。
「你們兩個,回去將君則各抄十遍,年前抄完給我,否則的話,呵。」
牧九輅面無表情地做出懲罰,李伏羽和牧易兩人均是一聲哀嚎。
「皇姐!」
「九姑姑!」
十遍,他們年前是一天都別想歇了啊。
「嫌少?二十遍。」
要不是看顧綏沒受太多影響的份上,可就不止是罰抄那麼簡單了。
牧易和李伏羽這下是徹底不敢說話了。
待牧九輅和顧綏出了宴廳,李伏羽沒好氣地沖牧易翻了個白眼。
「你是真行啊,送我個這麼大的生辰禮。」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本殿下怎麼會這麼慘!」
「怪你!」
「怪你怪你!」
「怪你怪你怪你!」
宴廳之外,隱約還能聽見裡面聲音的顧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莫名覺得還有些好笑。
「他們兩個關係應該不差吧。」
只可惜哦,一個是牧九輅毒唯,一個是他毒唯。
有些難搞。
不過沒事,相信只要他搞定牧九輅,兩位小朋友也能同歸於好。
「不用管他們,等過段時間自己就和好了。」
顧綏這下徹底放下心來,他轉了個身,變成了牧九輅面對面的位置,倒走在卵石路上。
「牧易是你親弟弟啊?」
牧九輅往他身後看了一眼,見沒有障礙物,這才點了點頭。
顧綏歪了歪頭:「就他一個?」
「就他一個就夠費心了的。」
牧九輅搖頭說道,顧綏笑了下。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對我有意見。」
「不重要。」
牧九輅突然出聲,顧綏疑惑道:「什麼不重要?」
牧九輅:「他的意見。」
向來沒有人能干涉她的決定,別說是牧易,就算是她父君還在世,也做不到。
顧綏逆著光,唇角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金陽覆蓋在他被風揚起的發尾上,認真的嗓音傳了出來。
「重要的,他是你親人,有一個關心你的親人,是件幸福的事。」
牧九輅眸光微凝,落在了他眼底的嚮往之上,她忽地心下一緊,語速快了不少。
「所以呢,你還是介意他說的話?」
顧綏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或許以前會,但現在,我只會讓他認可我。」
對視良久,牧九輅緩緩出聲:「那可沒你想得容易。」
顧綏笑了笑:「沒關係。」
再難的事他也扛過來了,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她。
兩人沿著石子路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宴廳門口,裡面仍舊沒能安靜下來。
顧綏有些驚訝:「還在吵啊?」
仔細聽聽,他又覺得有些不對。
「李文信,你把東西還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憑什麼啊,娘親說了給我的。」
「那是我爹的嫁妝,她敢賞你你就敢拿?」
「那你找娘親說去,反正這玉佩現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