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雪燈立馬跑到窗前向下看去,看著蕭衍上了車,又開啟車窗衝他微笑。
蕭衍走後,雪燈還是沒忍住,抱著裝有燈燈和衍衍的恆溫箱暴風哭泣。
他以前看電視劇,看過這樣一句臺詞:
“我每離開一個地方,就像死了一次。”
當時的他會拉著蕭衍:“這句話好酸,又矯情。”
現在,抱著恆溫箱:“嗚嗚嗚死了死了不活了……”
燈燈衍衍:。
蕭衍不在的第一晚,雪燈覺得心都空了。
明明以前在海里時他大多數時間都自己一個人生活,但人最怕擁有,會因此變得患得患失,擁有後又失去的苦,吃不了。
他給蕭衍發了視訊通話,兩個人黏糊糊聊著過往小事,一直到後半夜,雪燈實在熬不住睡著了,蕭衍也沒掛影片,就默默聽著雪燈的呼吸聲,看著螢幕中只露出的他一半臉。
第一夜總算沒這麼難熬。
幸而雪燈入職得早,初入電視臺有太多需要學習的東西,他的帶教老師也是個極富責任心的,不厭其煩一遍遍幫雪燈整改稿件細節。
同事對他也很友好,中午會主動帶他一起去食堂吃飯,知道他是外地人,午休時還會帶他到處逛逛熟悉環境。
雪燈則每天掰著手指數日子,距離蕭衍到來還有六天、五天、四天……
週四下班。
同事熱情喊雪燈:“今天電視臺對面的咖啡廳有促銷活動,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雪燈是想快點回去給蕭衍打影片電話,可同事如此熱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迎著寒風,兩人一路小跑進咖啡廳,喊著“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