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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人多,只剩下一組卡座。
兩人佔好位置,雪燈依然點了他最愛的鮮橙美式。
其實他以前不太愛喝咖啡,覺得苦,但看蕭衍經常喝,好奇嚐了一口,還是苦。
蕭衍就幫他加了些鮮橙汁和奶霜,再一嘗,味道扶搖直上,
同事看著窗外飛雪,和他閒聊:
“小雪你是在晉海結的婚麼?聽說你愛人是做設計的,那你來了這邊他也會跟來麼。”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手裡的咖啡苦味值ax。
“他說如果要整理好公司一切事物再舉家搬遷的話,至少要兩年。”
“那你們豈不是兩年見不到。”同事驚訝,但轉念一想,“不過他肯全力支援你的工作已經很難得了,為了你願意連公司一起搬,在這地方立足可不是容易事。不像我男友,一聽說我調職到這裡跑得比兔子還快。”
雪燈攪著咖啡,低頭暗笑。
是啊,因為他是蕭衍。
喝完咖啡,同事說還要回去做飯,和雪燈道別,兩人一同起身出門。
大門一開,冷風一吹,雪燈打了個寒戰。
視線中忽然閃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揉揉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雪燈?你也在這?”對方驚喜道。
同事點點頭,說不打擾他們敘舊就先走了。
剩下雪燈獨自一人對著裴澄嶼。
世界這麼小?竟然在這個地方碰到了裴澄嶼。
“你怎麼在這,這裡應該是首都……沒錯吧。”
裴澄嶼笑笑:“總公司召我來這邊了,你這樣一說,我忽然意識到央視臺大本營也在首都。”
說著,他還作勢在雪燈身後看了一圈:“蕭衍沒陪你一起來麼。”
“蕭衍留在晉海了,整理好公司最快也要兩年。”雪燈耿直道。
裴澄嶼眉尾一挑,眼睛眯起:“兩年啊。”
他話鋒一轉:“正巧在這裡遇見了,一起吃晚飯麼?我最近有在認真學廚藝,要不要品品順便給點建議。”
裴澄嶼的潛臺詞很明顯了,他要登堂入室。
雪燈猶豫了。在他的種族中,一旦結成連理必須對另一半保證絕對忠誠;可又為難,對方是裴澄嶼,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朋友,並且每次都會對他無聊的分享做出認真回應。
裴澄嶼關心他的生活,想看看他現在住的地方,似乎他也沒什麼理由能拒絕。
“好吧。”雪燈還是答應了。
裴澄嶼開車載雪燈回了家,與普通朋友無異,進門後參觀宿舍,接著直奔廚房挽起袖子開幹。
裴澄嶼總是看起來很真誠,陪雪燈吃完飯也不說要多做叨擾,完事即走人,弄得雪燈倒有些自責,總覺得開始不該懷疑他。
這只是人類社會中正常的社交而已。
收拾了碗筷,雪燈洗了澡爬上床,迫不及待摸出手機給蕭衍打影片電話。
“蕭衍哥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好好好好想你啊。”雪燈連用四個“好”字,提高情緒。
蕭衍隨手將珠針紮在立裁人臺上,拿著手機上了床:
“才去了幾天,就學會撒謊了。”
雪燈立馬跪坐在床上,對燈起誓:“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那你說說,我給你打了個六七個電話,發了七八條簡訊,為什麼不回。”蕭衍輕笑道。
雪燈卡殼。他剛才只忙著和裴澄嶼一起吃飯,確實把這事兒忘了。
和朋友相處時也不該光抱著手機低著頭,這樣不禮貌。
見他答不上來,蕭衍也不追問,話鋒一轉:“今晚吃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