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噴嚏。
上午的工作是跟進新聞採訪組對裴澄嶼做出採訪,採訪稿是他寫的,主編要求他去跟。
整個採訪很成功,裴澄嶼也認真回答了主持人的提問,雪燈則全程記錄,之後要把採訪過程以及一些精選問題整理出來發到公眾號。
採訪剛結束,眾人互道辛苦,裴澄嶼已經開始在人群中尋找雪燈的身影。
找到人,眼眸一下子亮了。
今天的雪燈穿了件米色毛呢短款上衣,版型簡單的牛仔褲,搭配一雙短靴,雖然是便宜又大眾化,但他穿上總給人一種“這衣服很貴”的錯覺。
裴澄嶼捧著熱咖啡,遞給雪燈:“辛苦了,你寫的問題我都很喜歡。”
雪燈接過咖啡道謝,喝了一口。
苦的,難喝。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回公司?”
雪燈看了眼時間:“中午了,先吃飯。”
“一起?我請你。”
……
明明只是稀鬆平常的午餐,裴澄嶼還是固執選了家氛圍浪漫的西餐廳。
而過程中,雪燈顯得幾分沉默,裴澄嶼還當是他太累了精神狀態不好。
他伸出雙手按住雪燈兩邊太陽穴揉了揉,笑道:“精神不好的時候按按這裡。”
雪燈只是在憂慮蕭衍會不會趁他不在就把小蝌蚪向別人播撒。
裴澄嶼與他閒聊著,聊著聊著說道:“這週五我代表公司去米蘭參加時裝週,我們可能有幾天見不到了,可以給我打電話麼,或者我打給你。”
雪燈倏然抬眼。
時裝週?米蘭?
“我能作為記者去現場麼。”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裴澄嶼愣了下,眼底的笑意一圈圈擴大。